【这尼玛哪里是排球,这尼玛是炮弹啊!】
【啊?啊?球在哪里?根本看不到!】
轮到季姿意发球,他大学里是学过排球的,上手发球非常熟练,很轻巧地一拍,球就过去了。对面的梁岐轻易接了起来,笑道:“力气真小。”传到时芝渊手上,时芝渊给到侧面,凌雾跳起来狠拍下去。
气排凿进沙滩里,沉重地弹开,激起一片砂石。
双方你来我往,各得一分。几球过后,再次轮转到凌雾发球,就在众人以为他会选择稳妥的力道和方向,他再次将球发向傅黎的方向,重且冲的一球,打到傅黎大臂上,一下弹飞出去。
【这哥技术是真好啊,指哪打哪】
【完了,哥跟傅黎杠上了,盯着人发】
【多大仇呀,怎么还打急眼了】
【楼上,夺妻之恨呐,你不懂!(咬牙)】
傅黎并不将他放在心上,余光瞥着季姿意,防止他被弹飞的球砸到脸上。但球场上变数极多,等凌雾再次发球时,那球飞过来的角度有些微妙,两人谁接都行。
季姿意怕平白漏球,便跟上了,球狠狠砸在他袒露的手腕上,飞了出去,留下火辣辣的痛感。傅黎过来抓住他的手,只见手腕处红得厉害,青紫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成了一条一指多长、蜿蜒小虫儿的样子。
比赛立即中止,傅黎拿过药物喷雾,喷在肿起的伤处,问他疼不疼。
其实……他刚学习排球那段时间,这种伤十分常见,尝试多了,痛感也就相应减弱了。但傅黎轻轻在他额头亲吻,安慰他,他就小小地说:“……有点疼。”
傅黎贴了一块止痛膏药在他手腕上,还拿起来在眉心碰了碰,无声默念了几句什么,好像实行某种赶跑疼痛的仪式。
众人一时间都围了过来,球场上磕磕碰碰的实属常见,只好去关心季姿意的手腕。季姿意笑道:“可能打不了了。”时芝渊握了握他手肘,“有事叫我,别动手了。”
凌雾皱着眉心,冷沉沉地说了句“抱歉”,季姿意说:“没事,就有点肿,消肿就好了。”
缺少重要嘉宾,谁都没有兴趣再打下去,于是导演按照现有的比分进行积分。傍晚时分,帐篷一一扎好,傅黎积分最高,选了最为宽敞的一顶。今日直播结束。
傅黎整顿好一切,亲了亲季姿意的眉心,让他待在这里,自己去外面拿晚餐过来吃。
季姿意不知是听着晚间海浪起伏的声音太过安逸,还是今日活动太累,歪靠在那里,竟然不知不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