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眉头皱了起来,经过皇甫嵩和朱儁的连番调教,他现在也变得识时务了,起码说话不像以前那么刚。
刘晋摇了摇头,悠悠念起了诗: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卢师觉得,加收田赋,真的会伤农吗?”
会个屁,都他么黄巾起义啃树皮了,农夫手里哪还有田地,总不能卖儿卖女就是不卖田吧,田地还能比香火重要?
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沉默,确实,伤的不是农,是地主老财。
“可是,以后天下安定了,农夫手里会有田地的,到时候总不能朝令夕改吧,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想了想,卢植还是委婉表达了自己的质疑,现在爽了,但你不能给子孙后代埋下祸根啊。
刘晋笑了,解释道:“当然,也不是一视同仁的加赋,地多者多加,地少者少加或者不加,无地者就免了吧。”
阶梯式田赋,大汉值得拥有,谁田多,谁倒霉。
“这……一旦如此,粮食价格怕是会上涨啊,米贵伤民,如果再有人囤货居奇,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卢植眉头越皱越紧,都快能夹死苍蝇了,税多粮贵这是肯定的,超过一定界限,就是动乱的开始了。
刘晋一脸不以为意,“西边那里地广人稀,搞事情的,全家都送去开荒吧。”
谁敢囤货居奇,老子就囤他九族。
卢植三人齐齐无语,妈的拳头大就是任性。
刘晋接着道:“况且我手里有高产粮种,这几年也培育的差不多了,粮价,涨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