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归来,却陷“偷狗”风波
我是叶凡,曾在枪林弹雨、尸山血海中拼杀,获封“战神”之名,守护家国边疆多年。本以为解甲归乡能过上平静日子,却没料到,一脚踏入了一场荒诞至极的“偷狗”风波里。
那日,我身着简单衣衫,像往常一样在村子后山漫步,试图寻回几分往昔熟悉的田园宁静。路过一片果林时,忽闻一阵杂乱犬吠与呵斥声。我循声快步走去,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揪着个瘦弱小娃,旁边还拴着条脏兮兮、瑟瑟发抖的土狗,那狗脖颈上锁着粗陋铁链,拼命挣扎,眼神满是惊恐。
“哼,小小年纪不学好,敢偷我家狗,今天非得送你去见村长不可!”男人满脸横肉抖动,手上劲道使得小娃疼得泪花直冒。
小娃不过十来岁,衣衫褴褛,哭喊道:“叔,我没偷,是它受伤跑到我家院子,我想给它治治,才拴着的。”
“放屁,这狗是我花大钱买的,看家护院的宝贝,少在这儿狡辩!”男人根本不听解释,拖着小娃就要走。
我心头火起,几步上前拦住,沉声道:“大哥,且慢,话没说清就动粗,不妥吧。先松开孩子,一条狗而已,犯不着这样。”
男人上下打量我,见我身形挺拔、目光锐利,气势上弱了几分,却仍嘴硬道:“你谁啊?别多管闲事,这村里偷鸡摸狗的事儿就得严办,不然风气都坏了。”
我蹲下身,轻轻抹去小娃脸上泪痕,和声问:“别怕,孩子,慢慢说,咋回事。”
小娃抽泣着,手指向果林深处:“叔,昨天我在那捡柴,就见它腿上流着血,一瘸一拐的,怪可怜,我就抱回家,想等它伤好了再放走,谁知道今天这人就找上门,非说我偷的。”
我起身,直视男人:“大哥,既然孩子这么说,你可有狗是你家的凭证?也别急着冤枉人。”
男人憋红了脸,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收据,晃了晃:“瞧见没,买狗凭证,这狗耳朵上还有我做的记号呢。”
我凑近看那狗,耳朵尖确实有处小缺口,可狗此刻冲着小娃呜咽,亲昵劲儿不似作伪。我沉思片刻,道:“大哥,这狗伤了,孩子好心收留,即便真是你家的,也该感谢人家,咋能这般蛮不讲理。”
男人一听,不干了,跳脚嚷嚷:“哟呵,你倒成好人了,合着我丢了狗还错了?今天不把事儿掰扯明白,没完!”
正僵持着,村里几个好事者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嘈杂声中,事情愈发说不清了。我无奈叹口气,心想这安稳日子还真难寻,刚回乡就卷入这等琐碎纠纷。
“都别吵吵!”一道威严声音传来,原来是老村长赶来了。老村长在村里德高望重,目光扫过众人,落在狗和孩子身上,“咋回事,慢慢说。”
男人抢先开口,添油加醋讲了一遍,把小娃说成个惯偷模样。小娃哭得更凶,话都说不利索。我把之前了解情况如实复述,老村长皱着眉,踱步到狗前,仔细查看狗腿伤口,又瞧了瞧耳朵记号,沉思良久。
“狗是你家的没错,可孩子本意是救狗,不是偷,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闹,不合适。”老村长开口,声音沉稳有分量。
男人还想争辩,老村长一摆手:“行了,乡里乡亲的,别为这点事伤了和气。孩子,你是好心,可下次遇这事,先找大人说清楚;你呢,”他看向男人,“把狗领回去,道个谢,再给孩子拿点鸡蛋补补,这事就算了。”
男人虽不情愿,在村长注视下,还是嘟囔着道了谢,拽着狗走了。小娃破涕为笑,拉着我的手:“叔,谢谢你帮我。”我摸摸他头,心里五味杂陈,这乡村烟火,原也藏着这般复杂琐碎,比战场厮杀更让人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