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钱不够用!吃屎狗,你是不知道,我昨晚酒吧都勾搭到了一个靓女,马上就能加餐了。那个经理,就是那个叫大头虾的,居然拿我以前赊的账来拆我的台!玛德!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
杀手雄一副郁闷至极模样,反倒让旁边的那个花名叫吃屎狗的狱警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声。直到杀手雄投来埋怨的目光,这才稍稍收敛。
“杀手雄,我记得你不是刚中六合彩吗?十万块呢!这么快就花完了?”
吃屎狗突然提到六合彩,让吸烟区里的另外两人的表情顿时一僵。俩人的脸皮都是不自觉地抽了抽,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又都很快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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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财来得快,去得更快!”
“那是你乱花钱而已。”
“怎么?我请的酒,你没喝啊?”面对吃屎狗的嘲讽,杀手雄当即怼了回去。自觉理亏的吃屎狗挠了挠头,干笑两声也不再反驳。
又抽了两口烟,吃屎狗再次开口:“不过,杀手雄你说的也是事实。咱们这么年轻,花钱的地方肯定多。吃喝玩乐除外,女人车子不谈,光是供一套千尺豪宅,我这收入都有些吃不消了!”
“谁说不是呢!”杀手雄应和道。
不过,吃屎狗低头抽烟,没注意到面前的同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要是能搞点外快那就好了,有道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这道理谁都懂,可是横财从哪搞?”
“那倒也是,咱们当差的就这点不好。这也不许碰,那也不许碰。一个不注意就要被廉署请去喝咖啡!要是哪天晚上能在酒吧被富婆看中,那就好了。”
“就你?”吃屎狗睁着大小眼朝杀手雄上下一扫,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这不屑的小表情,当即让杀手雄鼻子都气歪了:“我靠,你小瞧我?我可是威震油尖旺,杀遍兰桂坊,风流而不下流,性感而不令人反感,人称港岛李察基尔,风度翩翩,魅力四射的床上小旋风。勾一两个富婆不是轻轻松松?”
“切!”吃屎狗被杀手雄这无耻劲给气笑了:“富婆就轮不到你,大佬考虑一下?现在这里最威的就是傅日西那伙人,听说他背后的大佬刚刚拜了个有实力的契爷,你去关照关照绝对有好处!”
吃屎狗这话刚出口,躲在一旁的孙良添就知道他上钩了,心中不禁暗喜,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怪异——吃瓜竟然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说的是孙良添嘛!我知道!不过迟了,梁仔和亚叶已经先行一步抱上了人家的大腿。”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而且今天他们俩跟我请了个午休假,好像是被孙良添引荐给其他大佬了。”
“玛德,这俩小子这是要发达啊!”吃屎狗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里尽是羡慕嫉妒恨。
杀手雄却无所谓地摆摆手:“这都无所谓,要我说,既然要找大佬带,还得选老资格的。站的住,立得稳!就比如那个覃欢喜。我听说昨天傅日西带着人去找欢喜哥的麻烦,结果被副署长派人给拦了下来。”
“真的假的?欢喜哥背景这么硬吗?连副署长都出动了!”
无怪吃屎狗惊讶地合不拢嘴,港岛狱警属于六大纪律部队之一。虽然也挂着一个警字,却是属于惩教署管辖,和警务处并不是一条线上的。
因此,杀手雄平常在外面自报名号赤柱监狱高级督察其实是错误的。为的只是让不了解惩教署编制的外人更方便直观地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实际上,他的警衔的正确叫法应该是高级惩教主任。在整个赤柱监狱里,他算得上是中层干部,其上只有总惩教主任、助理惩教署长、副惩教署长、惩教署长等寥寥数人。
而现在,这位平日里低调且深不可测的覃欢喜,竟然能让监狱系统中的二把手——副惩教署长亲自出面保他,这无疑证明了他的背景有多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