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横溢了啊。哈哈。”
刘协目光落于王粲身上,似略作打量了一番,进而思忖想起什么,不由惊讶探问道:“朕观卿之神态模样,皆颇与先帝朝的王司空相似,莫非,卿乃是……”
“翁乃粲之祖父是也。”王粲未曾有丝毫隐瞒,当即拱手作揖,恭声答复于上。
“原来如此。”刘协闻言自便悦然笑言,当即并未曾再迟疑,首肯答复于王粲道:“好,在太师归来之前的数月时间里,朕每日于宫中之学问课业,便要拜托于卿了。”
“臣定不负平生所学,予陛下倾囊相授!”
见到献帝未曾过多犹疑考量,此番便是径直答应了下来,身为士族子弟对仕途本就极端向往憧憬的王粲,此刻也难掩内心情绪之激动,当即便再行俯身,朗声叩拜道。
“好,好啊,爱卿快快请起!”
刘协也不含糊,当即放下了身为皇帝的架子,竟是亲下起身来,走上前去,抬手将有些颤颤巍巍的王粲扶起。
在身旁楠木椅子上,始终静坐观摩打量这一幕的徐荷鹭,秀丽容颜之上,虽说由始至终,便浮现出从容怡然的笑意,但内心深处,却不禁悄然掠过一抹惊疑来——
“陛下这般不加考量便同意下来,是当真对夫君这般毫无芥蒂的放心么,还是说,另有他意呢……”
且言国仕身携花沛与郑宵二人,一路沿着黄河南岸,跃马驰骋,日行百余里,很快便是在旦日迎来夕阳坠山之际,到达了河内郡、怀县地界。
赶了一天的路,早已是风尘仆仆、腹中饥饿的三人,便行就势进入了怀县城内,准备于此地稍歇一夜,明日辰时既过,再行赶路出发。
三人此番出行,皆颇为低调,从穿着到打扮,俱皆是布衣长衫,看上去便似普通仕子一般无二。
在城中随意寻了一处来福客栈歇下之后,国仕嘱咐郑宵外出添置干粮酒水,命花沛随店小二一道去,准备沐浴更衣之物,自己则独自一人留于房间之中。
国仕盘腿落坐于床沿边,双眸微闭,呈闭目养神般的打坐状态。
在外人看来,他或许进入了小憩的休息之中,然通晓个中法门之人,方才能够觉察出其中的丝丝异样来。
此刻国仕身后头顶几处,皆是有着隐约可见的细微气流波动,随身躯周遭缓缓流溢跳动。这分明便是体内真气外涌之迹象。
由此足见,国仕当下便是处在修炼状态下。
周天功法运转,国仕如今心神汇聚,眼观鼻、鼻观心,思绪沉入体内小腹丹田之中,感受着那愈发充盈起来的灵魂力量,唇角也不由勾勒出一抹怡然弧度来。
眼下国仕所修炼的功法——《太平清领道》,已然是将前三层境界,运转、领悟得炉火纯青了。至于那第四层“八卦锻魂”,如今也已触及多日,隐隐有着突破之迹象。
想来只需等候一个契机节点的到来,他便能够如水到渠成般,将之桎梏彻底冲破!
这般沉浸式的修炼状态,令国仕一坐便是半个时辰过去。如今眼见日头西斜,天色渐为夜幕所笼罩,整座喧嚣了一日的县城闹市,也开始渐次安宁下来。
待闻听门外有着熟悉的脚步节奏声音传来,国仕方才有些依依不舍般,自修炼状态中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