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丠挥出一拳,土黄色的拳头携着破空之声砸向蛇爷。
见呼延丠向自己攻来,蛇爷轻轻抚了抚盘绕在自己小臂的白蛇蛇头。
白蛇吐了吐猩红的蛇信,身子一扭,朝着呼延丠袭来的方向弹了过去。
那白蛇的身躯在半空中发出耀眼的白光,仅一瞬的功夫,蛇躯便增长了数倍。
碗口粗的蛇身顺着呼延丠的胳膊开始盘绕,只两个呼吸的功夫便将他整个身躯牢牢缠住。
此时的呼延丠距蛇爷不足一丈,可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这白蛇的束缚。
“厚土钟!”
呼延丠施展出自己的护体功法厚土钟,当日在落沙城中,他便是靠着这门护体功法,硬生生接下了林忘用尽全力的三刀。
“啪——”
厚土钟刚刚在他体表凝聚成型,就在蛇躯的巨力挤压下瞬间破碎。
蛇爷看着被牢牢束缚着的呼延丠,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缓缓开始握拳。
随着蛇爷五指握紧,缠绕着呼延丠身体的白蛇蛇躯也开始不断发力。
在强烈的挤压之下,呼延丠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知道,如果白蛇继续用力的话,自己的骨头怕是要断掉了,很有可能还会伤到内脏。
“认……输……”
呼延丠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了这两个字。
蛇爷干脆的打了个响指,白蛇便松开了呼延丠。
又是一阵白光闪过,白蛇恢复了原先的大小,顺着蛇爷的裤腿爬了上去,不一会从他的袖口钻了出来,再度盘绕在他的小臂上。
“胡岩壮士,承让承让!”赢下赌战的蛇爷开怀大笑。
他走到瘫软的呼延丠身边,将他拉了起来。
“是耗子让你来的对吧,他在哪?带他来见我。”蛇爷用极小的声音问道。
鼠先生曾提起过,过去相熟的人都叫他耗子,呼延丠自然是知晓的。
“鼠先生今日未到现场来。”呼延丠声音仍有些虚弱。
蛇爷笑着点了点头,“这个看东西,这是逼着我登门拜访啊……好吧,待会离开时将你们的住址留给赌场看门的刀疤脸。”
“本场赌战的胜者是——赌场掌柜蛇爷!”
蛇爷在一阵欢呼声中潇洒的离去,可没有人发现此时他的眉头紧锁着,他并没有因为保住了千两的黄金和万两的白银而感到喜悦,因为他心里清楚,大麻烦来了。
他重新回到了暗房中,坐到了自己的雕花木椅上。
他闭上眼睛,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与两个蛮人进行了一场赌战,结果他输了。
蛇爷突然睁开眼睛,他站起身来,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总躲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去见一见吧。”
蛇爷吹灭蜡烛,走出了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