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离开(1 / 1)

“咕咕咕~”

两人正聊得兴起,突然屋内想起一个突兀的声音,清晰的打断了两人的闲聊,屋内陷入了一秒的平静,却是谢风被灶台那边传来的馒头香味引动了身体的饥饿感,不受控制的发出了这声响,谢风不由得两耳有些发热,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讪讪的笑了笑。

“哈哈,看你俩聊得饭都不吃了是吧。”孙大娘听到声音不由得一笑,打趣道,然后端着一份蔬菜汤走了过来,菜汤冒着热气,却是孙大娘用刚摘的那些青菜做的汤,将菜汤放向,孙大娘便转身去端锅上蒸着的馒头。

见此,谢风也不顾得那一点点的尴尬了,立刻起身过去帮忙,其实也就一盘四个馒头,这还是孙大娘刚加上了的,以老两口的饭量一顿也吃不了两,这四个可是老两口全部的存货了。不过老两口还有些粗糠做的窝窝头,刚才最初灶台上就是蒸的这个,只是在谢风去冲洗换衣服的时候,被孙大娘换成了馒头,对此,孙大爷倒也没说什么,似乎并没有看到一样。

在谢风把馒头端到旧木桌子上的时候,孙大娘又从一边拿出了一盘子的咸菜,这是孙大娘拿平时吃不完的菜腌制的,老两口平时也是偶尔才拿出来吃上一次,要不是老两口养的鸡也不知啥时候没了,估计这鸡也得给宰了。

“这偏僻地儿也没啥好东西。娃儿可不要嫌弃了。”孙大娘呵呵笑着把咸菜放在桌子上,坐下后给谢风拿了一个馒头。

“有啥可嫌弃的,能有的吃就不错了。”孙大爷哼唧的说道,自己拿起了一个馒头,分了半个给孙大娘,啃了一口。

孙大娘笑笑,没有多说,而是又给谢风和孙大爷盛了一碗菜汤,才拿起自己那一半的馒头小口的吃了起来,吃两口还笑眯眯的看几眼谢风。

“不会不会,这闻着也太香了,大娘。”谢风咕哝着摇头,嘴里一口馒头一口菜汤撑的鼓鼓的,却实是没有一点嫌弃的模样。

“哈哈,你慢点吃,别给噎着了。”看着谢风的吃相,孙大娘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而孙大爷则是从鼻子里发了一个不知道是啥的声音,但是眼中笑意也多了一分。

等到一个馒头,两碗菜汤下肚,谢风才呼出一口气,停下了他的狼吞虎咽。

“娃儿,咋不吃了,这还有。”孙大娘看着停下动作不再吃的谢风,问道,指了指碗里剩下的两个馒头,和剩下的小半盆菜汤。

谢风嘿嘿一笑,“大娘,我之前在某本杂书里看到过,人饿久了,不能一下子吃太饱,不然身子会坏掉,所以虽然现在我确实还是很想吃,但是也只能停下来了。”说完谢风就吞了几口口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孙大娘有些心疼的看着谢风,却也没再劝说。

等到几人都吃完收拾好,最后的菜汤最后还是进了谢风的肚子,谢风才和孙大爷一起坐在门口的小矮凳上,看着外面从云层后出来的太阳。

“大爷,你知道九菊县要怎么去吗?”谢风看着孙大爷问道。

“嘿。”孙大爷冷笑一声表示不屑,“你大爷我啊,也就去最近的小县城了换些东西,连那小县城叫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九菊啥的又咋个知道是哪个地儿。”

在谢风刚刚听到此有些失落的时候,孙大爷再次说道,“不过老头子我倒是有听人说过,我们这啊,是断江的北边边,不知道你说的九菊那啥的是江这边还是江那边还是在哪,小娃儿你自己晓得不。”孙大爷抖了抖烟枪,说道。

然后就看到孙大爷抬起烟枪指了指外面的一个方向,“往那走,一直走,你就会看到一条道,大道,沿着这条道往东南去就是码头,往另一边走就是县城,县城里啊,东西越来越贵了。。。。。。”孙大爷唾沫横飞的说着他之前不知道多久之前去县城的情形。

谢风静静的听着,中间偶尔应上两声,但是他的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九菊城去了,远处大娘正满脸微笑的看着坐在门口的这两,老头子多久没有这般鲜活,自从那年之后,再也没见过他这么谈性盎然了,孙大娘眼眶突然有些热热的,一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一段时间过后,孙大爷才停下了孜孜不倦的忆往昔,但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莫要,似要把年轻的时候的事也拿出来说上一遍,只是看了一眼此时有些心不在焉的谢风,才堪堪停止了接下去往下说的兴致,往烟枪上添了些烟丝,一下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才说道,“小娃儿,看你的样儿,很担心家里的人吧,该走了,再晚就不能在天黑前到行道上了,到着行道上,跟着别的行人行商啥的,也别畏缩,上去问问能不能凑个队,搭个车什么的。”像是对临行要离家的孩子一样,不断嘱咐着。

看着此时完全没有了初见时冷淡模样的孙大爷,谢风心中一暖,安静的听着不断点着头,等到孙大爷说完,才起身。

此时似乎已经知道了谢风要走的孙大娘早已拎着一个行囊走了过来,把那个明显是刚打包的行囊递给谢风,说道,“娃儿,这里是几件以前我家郎儿的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带着路上换吧,行走在外面,要多加小心些。”孙大娘也嘱托着。

“谢谢大爷大娘,小子谢风在此谢过了。”不多说,谢风深深的行了一个晚辈礼,谢过两个好心的老人,谢风才转头往孙大爷指的方向走去。

看着谢风离去的背影,孙大娘才缓缓说道,“是个好娃儿,和郎儿一个样,好娃儿啊。”孙大娘往房内走去,身形突然之间有些萧索,孙大爷沉默不语,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眼神模糊,摸着烟枪的杆子,不知想起了些什么。

此时,远方去往江边码头的行道之上,行人稀疏,也就两三个人的模样,几辆马车正在行道上走着,让冷清的行道多了些人气,马车周围,三三两两,走着一群一群拿着刀具武器的人,护卫在马车四周,但是行迹松散,也没多少警觉性,似是并不觉得这偏僻的行道上会有什么危险。

“少爷,你这突然离队改道还不通知大家,大管家知道后一定会骂死我的。”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少爷,为啥还假装送个镖啊,你那箱子里不是只有一些路上买的特产吗,还找了这么个看着不像样的镖局,一点都不符合您的身份,来贼说不定跑的比小人还快呢。而且少爷,你啥时候联系的镖局,怎么出来到这道儿这,他们就在等着了。”

“闭嘴!吵死了!你知道个屁。”车厢里响起另一个有些无奈的声音,压低了嗓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