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丰不知道韩远为何要自己回头,但他还是照做了;当看见身着城门司官袍的杨志时,他瞳孔猛的一缩,像是被震惊到了一般;
但姜哲丰很快便恢复如常,他回头询问道:“这位城门司的小兄弟是谁?”
杨志闻言,便走上前来到韩远的身边,他俯视着姜哲丰,随后冷冷说道:“姜大人,你这记性可是不怎么好,我们昨天不还见过面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本官一天要见的人何其之多,但对小兄弟你是真的没有印象了。”姜哲丰回道。
杨志正要继续开口,却被韩远挥手制止了,他微笑的看着姜哲丰说道:“既然姜大人说不是他所为,那我们便要相信姜大人。”
“可是......”
杨志不明白韩远为何会替姜哲丰说话,难道姜哲丰不承认,韩远就不打算审判他了吗?
“还是独孤兄弟明事理,如果独孤兄弟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你看我是不是能先回去了?”姜哲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道。
韩远摇摇头,笑道:“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是吗?那既然如此,我便......”
姜哲丰打断了韩远的话,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也同样被韩远给打断了;
“姜大人别急,虽然我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我想翎安城的百姓可能与姜大人你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所以还麻烦你在这里安静的待到天明。”韩远说道。
姜哲丰闻言,随即困惑道:“我与百姓有何事?”
韩远脸色一变,他正色厉声道:“你贪赃枉法公报私囊,利用手中职权常年欺压百姓,导致翎安城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并且官商勾结,利用自己的权利帮助鲁家打压其他商户,这些罪行你可认?若是你觉得我所说的有误,明日去集市上与翎安城的百姓们当面对峙可敢?”
看着突然变脸的韩远,以及他所说的话,姜哲丰这会再也坐不住了,他反驳道:“一派胡言,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姜哲丰兢兢业业为了翎安城的发展,何时贪赃枉法过?独孤兄弟你这些究竟是听谁说的?”
说完,姜哲丰便看向一旁的杨志,随即指着杨志质问道:“是不是你说的?你为何要污蔑本官?本官与你们司首私下交情极好,你为何要这么做?”
杨志冷哼一声,他取笑道:“司首为何与你交情好,这其中的原因你我皆知。”
姜哲丰不想与杨志争辩,他又看着韩远说道:“独孤兄弟,你若是不放我走,可是触犯了大夏律法的知道吗?你打晕我的事情既往不咎,但若是囚禁朝廷官员,那可是杀头的罪!”
韩远不屑的笑了,他又拿出那块羽霖玉牌,看着玉牌说道:“你应该明白我杀了你,朝廷并不会降罪于我,只是我不想让你死的这么轻松,或者说是让你死的更有意义一点;在翎安城百姓们面前被处死,可以让他们心中的阴霾驱散,也算是为你犯下的罪行将功补过了。”
姜哲丰看着韩远手中那块左右摇晃的玉牌,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但他仍嘴硬的说道:“你玉牌是假的,你之前对我所说的话也是假的,你根本就不是羽霖的人,否则为何带走苏烈虎之后不是北上,反而是南下!你一定是在吓唬我?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了,否则就算你是灵师,朝廷知道此事也不会放过你的。”
韩远将玉牌收了起来,随即站起身,盯着姜哲丰的眼睛说道:“是真是假,这一点不用你来证明,你只需要知道明日便是你的审判日;你的生死,在明天全由翎安城百姓决定。”
“不,不,不......”
姜哲丰惊恐又愤怒的吼叫着,他的生死怎么能由那些卑贱的百姓决定,他不甘心;但他没来及的再发出更多的不甘怒吼,忽然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天亮了拿麻袋给他套上,然后用板车拉到集市去,以免被巡卫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韩远对杨志吩咐道。
“好。”杨志点头回道。
翎安城的早集市不仅仅是当地的百姓喜欢去闲逛,路过的商队也有不少人在闲暇之余乐意去看看;久而久之,早集市也变成了翎安城的一特色地点。
韩远选这里也是杨志告诉他的,当时他问杨志翎安城哪个地方聚集的人多些,杨志告诉他那必然是早集市。
三人在天刚刚泛白时便来到了早集市,道路两旁已经被商贩给占据了,想必他们是还没天亮时便来了,只为占到一个更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