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连坐,韩远微微皱眉,古人云一人做事一人当,虽然三人害死了许多人,但他们的亲属也许是无辜的,如果连坐的话,有点太不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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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坐的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吗?”韩远问道。
胡媚摇摇头:“此事是陛下决定的,我们只是执行者。”
“不能以功抵过吗?关胜在本次剿匪的行动中十分配合,并且提前告知了我贾斯会对我不利,我想剿匪的功劳他多少可以沾一点吧?就以此不能不让他的家眷连坐吗?”韩远问道。
其实关胜的心思,韩远从他主动告诉自己,贾斯私下联系了清风寨时就已经猜到,他不像贾斯那样想临死一搏,反而是已经认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那时韩远便猜到他是想以此来保全他的家眷,不让他们受此牵连。
韩远虽然自己猜到了贾斯会对他不利,但关胜将此事告诉了他,无论怎样,韩远也得承这个情;所以在得知连坐后,韩远便想替这些受到牵连的人说个情。
“这种情况需要上报给陛下,最终决定权还是在陛下手中。”胡媚回道,她确实没想法做此决定,因为不能僭越李慕晴的权利,像这种官僚腐败,她们没有权利做任何决定;
羽霖虽可以先斩后奏,但也只针对在职官员,且他的犯罪证据已经确凿,后续只需上报给李慕晴即可;但他们的家属处置权,便只有李慕晴才可以决定;就比如贾斯,韩远其实可以在回来的路上便杀了他,但他的家眷韩远是不能处置的,这叫越界了。
“那就明天先将他们所有人抓起来吧,同时派探子以最快的速度向陛下禀报,我就在这里等结果出来后再离开。”韩远只能如此说道。
“好,也不要等明天了,我待会便吩咐人赶回京城吧。”
胡媚看的出来韩远十分着急,想迫切的知道李慕晴的决定,她从韩远刚才的话中能猜出来,韩远其实真正在意的应该是关胜的家眷。
其实也是,关胜能悬崖勒马,最后站在韩远这边帮助他,说明他还心存善念;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理也能大概知道其家眷都是些什么品性的人。
胡媚猜的没错,韩远其实关心的是关胜一家的处置安排,并不是他绝情,不给贾斯以及姜哲丰两人的家眷求情,而是两人做的事太过恶劣,韩远有那个心,他也没那个胆跟李慕晴开口。
“行,那就拜托你了。”韩远对胡媚说道。
“公子若是这么说的话,我可不帮你了,你我之间何曾要说拜托这种话,哼!”胡媚捶着韩远胸口娇哼道。
雷硕从后院出来后便一直待在油铺里,之前他是打算陪同京城来的官员去做交接,但胡媚突然留住了韩远,这让他本能的觉得两人之间有事情;之前胡媚看韩远的眼神,分明就是疑惑中带点揣测,似乎是认识韩远,但又不敢确认。
所以雷硕安排好事情后,便留在了油铺里,想看看胡媚与韩远两人究竟是否真的相识,如果两人真是老相识,那这其中究竟是谁在隐藏着什么?
半个小时后,雷硕终于看见两人从后院的门口出来了,他连忙上前与两人打招呼;
韩远站在胡媚的身侧,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这也是他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让别人认为他与胡媚并不熟悉。
“你不是陪刘大人他们去做交接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胡媚看着还在油铺的雷硕问道。
雷硕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笑着回道:“属下从大人您那里出来后,便感觉有些乏了,便让底下人陪着刘大人他们去了。”
胡媚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雷硕累的话便早点回去休息,油铺有人看着便行。
雷硕发现两人出来后的距离保持的极好,这让他倍感困惑;
“难道我想多了?”雷硕在心里这样想道。
“对了,我这里有封信,你立马安排人加急送往京城。”
胡媚从袖中拿出刚才写好的密信递给了雷硕;
听到是送往京城的信,雷硕不敢耽搁,接过信便立马去安排人送信了。
雷硕离开后,韩远与胡媚便也离开了油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