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保命,无法根治!”陆鹤鸣不假思索的说。
张必知微微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忽然又开口问道,“云天的病近些年是越来越严重了!儿时只是数年一发作,近几年已经变成每年都要发作一次,你师父留下的药方,你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回大人,药方中所列药材大部分均已找到,只有一样,这些年我走遍上陈各处也是遍寻不到!就是,白玉乌龟的龟甲!”陆鹤鸣说完后,低头不语。
“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到过!”张必知疑惑的抬起头。
“我亦从未听说!若是先师在世,或许还能告知,只是当年先师回到卧龙谷,就已经……”陆鹤鸣神色凄然地说道。
“当年玉矶道人为了给内人接生,耗尽真气,每每想起此事,本相也是心有戚戚,可以说,云天的命,是你师父给的,我原本想给你师父一生富贵,没想到,他竟然仙逝了!唉……”张必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陆鹤鸣看着眼前的满头白发的张必知,忽然有一种冲上去杀了他的冲动。
当年玉矶道人的死,本就和丞相府脱不了干系!
那一夜,玉矶道人交代他的话成了他毕生的目标。
一定要忍住一时的冲动,一定要找出那个隐藏在丞相府中最深邃,最黑暗的秘密!
“先师一生慈悲为怀,一生救人无数,能够保住公子性命,他老人家虽死无憾!这是他临终时候亲口跟我说的,还嘱咐我要在日后,帮助公子调理身体,乃至康复。”
“你师父仁心仁德,对我们张家有大恩。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卧龙谷就永远是江湖上最后世外桃源!没有任何一个门派敢动你们半分!”张必知言辞灼灼的说。
“丞相大恩,卧龙谷永世难忘!鹤鸣在此替师弟谢过丞相!”陆鹤鸣躬身长揖。
“下去吧!”张必知挥挥手,显得有些疲惫。
陆鹤鸣刚刚退出议事厅,议事厅的房梁之上超传来兮兮索索的声音。
“你怎么跟苍龙一样,喜欢在房梁上呆着!还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传你进来了嘛!”张必知厉声问道!
唰的一声,一个人影落地!
“嘻嘻,大人生什么气啊,我是看到陆鹤鸣那个老头出去了,才进来的!”一个身高不过五尺的精瘦男子笑嘻嘻的走到张必知跟前。
“混账!没有我的通传不得随便进入议事阁!难道,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嘛!”张必知面色冷峻。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小的注意就是了!大人,您叫我有什么事?”白猴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行为却真如同猴子一般,虽然嘴里还在说着话,两只手却闲不住一样摸摸这,动动那。
“哼!一点规矩没有!如果苍龙在这里,我还会找你?”张必知面带不屑的说道!
“咳——呸!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老头了!哼,我跟了大人你十几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可是,大人你却让那不知来历的老头做了龙影的首领!你可是寒了奴才的心,哼!”白猴说罢,生气的把头扭了过去。
“胡说!龙影向来以武功排位置高低,你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可埋怨的!”张必知训斥道。
“可是……”
“好啦!苍龙只要忠心本相,龙影的首领自然非他莫属,除非,还有谁能打的赢他,就像他当年杀了无涯一样,凭实力夺了首领位置!”张必知不耐烦的打断了白猴的话。
“我叫你来是有事问你!唐门,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据我们在唐门的人说,并没有见到什么陌生人回到唐家堡!”
“那就是说雷震远的一双儿女并没有回去?其他门派有没有什么消息?”
“也没有!”白猴大大咧咧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哧溜一口喝了个精光。
“哼!要你有什么用!对了,云天前几日的书信中提到,柳轻寒似乎中了毒,已经下落不明。今天,天罚的雷大人把游龙剑送回来了!我想让你去安排龙影的人办一件事!”
“柳轻寒死了?噗!我就说他是中看不中用,寻找宝图的事,不如让我去!”白猴往椅子上一躺,翘着二郎腿不屑的说道。
“我想你安排龙影的人,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白猴斜着眼睛问道。
“……”张必知叫过白猴,低声吩咐道。
“什么?”白猴猛的往后一跳,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必知,“你当真?”
“当真!去吧!”张必知厌恶的挥挥手。
白猴头拿起游龙剑,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张必知看着他渐渐走远了,忽然说道“老贺!把那个茶杯扔了,那个椅子给我换个新的!”
张必知指了指白猴用过的茶杯和坐过的椅子,满脸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