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在浓雾中对轰了很久,直到副将那边听到这边的战斗声过来增援,战场的形式才发生变化。
他们这边的压力瞬间就轻了许多,侧翼的不明攻击也消失了。
太阳已经高悬,金色的阳光宛如利剑驱散了浓雾。在雾气越来越稀薄的当口,敌军竟撤退了。
加藤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他不知道敌军是多少人,所以没敢第一时间驱散浓雾。而对手显然也抱着同样的想法,说明对手的人数也不多。
“用担架抬着重伤的伤员往后撤,其他人跟我继续前进。”加藤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后,带着队伍继续突进。
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到处都是燃烧的大火和令人窒息的烟雾,原先敌军之所在是一片村落,那里的房子早已被点燃,有的倒塌了,有的摇摇欲坠。
他没有看到农户,可能早就跑了,可能已经被杀了。在战场中,这些人没有生存的权利。
他们在突进途中,看到了很多农家养的牲口,有鸡有鸭子,就这么跑出来,在战场上乱窜。
没有人有闲心抓这些上天赏赐的肉食,他们沉默着前行,他们的眼神不停的四处搜索敌人的踪迹,谁也不想在抓鸡时被流动的遁术击杀。
暴风军阵型散的很开,他们如平日里训练的那样用梯形编队,在红薯地里半匍匐前行。
还没有看到敌军,无数的遁术划着抛物线就砸了过来。
又是一轮遁术对射,足足对射了一刻钟。
通过听爆炸范围,他推算了敌人的火力配比,最多几千人。加藤此时才发现对手的人是比他们少的,于是他胆子更大,指挥几个敢死小队摸了过去。
接着,他让剑客们带头发起冲锋。
也就在这个时候敌人的攻击停了,他们冲锋的很顺利,等到达敌军原先隐藏之处时,早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了零散的尸体。
太怪了,这些敌人怎么可能瞬间就消失了。
他派出侦查兵四处侦查。
敌人潜伏的很好,并未有查克拉波动,但是盔甲的反光暴露了他们。
他们躲在路旁那些深深的灌木丛中。
他甩手就是一发火遁,火鸟从他的手中飞出,迎风变大,飞入灌木丛中,一连穿透了三名敌人才停下来。
他先出手,其他也一起出手对着灌木丛猛烈攻击,转瞬那些路边的灌木丛就被炸成了一片焦土。没有了灌木丛的遮挡,这些敌军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冲出来和他们对射,敢死队已经从侧面摸了上去,剑客也冒着各种遁术冲锋。这几百米的空地成了名副其实的绞肉机……
这一战足足打了小半天,军队损失了四分之一才将敌人打退,在冒烟的废墟中倒着横七竖八的各种尸体。
这算胜了吗?反正对于劫后余生的大多数人来说算是一场小胜利,他们欢呼雀跃着胜利,庆祝着自己还活着。
他环顾四周,长出一口气,敌军也不过如此,现在他只要等着副将汇合,就能大概知道敌人的具体情况了。
很快,就有一队骑着矮脚马的暴风军人朝这边仓皇逃来。
“首领,不好了,副将在树林里遭到了伏击,我们死命突围才出来,但也被打散了,副将牺牲了。”
听到这样的报告,加藤差点气到晕倒,这一仗打的莫名其妙,敌军神出鬼没,到现在他都没摸清楚对方到底是怎么打的,一开始与他们交手的大部队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吹集结号,让溃散的人朝我们这边聚拢。”加藤命令道。
这战场宛如一场迷雾,到底发生了什么,加藤也不能完全判断,说好的狼牙军和暴风军一起伏击敌人,但是如今他连狼牙军的影子也没看到。山中康生带的飞熊军残部也没有看到,这仗打的莫名其妙的。
他一直到晚上才收拢残部,本来三万人队伍,现在只剩一万五千人。除去重伤被送回去的,要么死了,要么被打散了。
夜幕降临,他啃着冷饭团,等着下一步的行动指挥。一直等到深夜,却并没有其他指示,他只能继续原地待命。
一路急行军,又打了大半天,大部分人都困的要死,只能就地扎营。
露营的方法大多是土遁忍者立几个泥土的挡风墙,上面盖上雨布,有窗无框,透风,冷的很。就算能密封也不会密封,透风口多也便于观察敌人,密封是暖和了,睡的太死不利于战斗的警惕性。
因为周围都是焦土,找不到稻草,也懒得去找,就睡在了湿冷的地上,晚上又下了雨,很多人都冷的瑟瑟发抖,只能相互紧挨着人挤人取暖。
加藤本人也是一个老兵了,常年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本就有胃病,第二天一早他再吃冷饭团的时候实在是咽不下去,胃病不合时宜的犯了。他只能命人烧了点热水,将饭团放在水中捣散,吞下去。
于军人来说,秋冬天气打仗是最难受的,因为要穿着厚重的衣服,还有外穿一层铠甲,然后背着辎重,光想想就很不自在。这不但不利于忍术结印,过冷的天气,连查克拉的流动都会变的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