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还要继续。
第二场玄明宗的弟子开始学聪明了,不从表面判断对手的修行方式。
在切磋之前,先客气的自报家门:“玄明宗内门弟子许松,剑修,还请赐教!”
凡事都讲究个有来有往。
既然对方自报菜名了,没道理己方不予回应。
所以天宁宗的弟子也跟着自我介绍:“天宁宗弟子刘尚,音修……”
音修,很好!
玄明宗弟子没等对手把话说完,直接掏出耳塞堵住了耳朵。
看对方得意的连自己的武器都没有掏出来,天宁宗弟子嘴角扯了扯,接着道:“……音修兼修,主修剑修!请赐教!”
嗖——!
一道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天宁宗弟子背后飞出,眨眼就冲到了对手面前,贴脸开大,把毫无防备的玄明宗弟子轰下擂台。
天宁宗弟子召回飞剑,帅气的挽了个剑花,也学着第一个弟子那样,绕着擂台走了一圈:“承让,承让……”
“打的好!”
“漂亮!”
天宁宗人鼓掌呐喊欢呼。
玄明宗人:!!!
这是耍赖吧?
啊?这肯定是耍赖吧!!
不一口气把话说完,中间故意来个大喘气,不是误导是什么!!
“这局不算,你们作弊!”玄明宗的弟子不服气的大喊。
“自己没长耳朵,说谁作弊!”天宁宗的弟子站起来反驳。
“剑修就剑修,为什么说自己是音修?”
“兼修懂不懂?我们天宁宗弟子就是博学多才,你们管得着吗?是不是输不起?”
“……”
才第二场,双方弟子间就爆发了强烈嘴战,吵的不可开交。
天宁宗的弟子平日里没少听宁叶怼人,在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影响下,嘴皮子的修为也是大有长进,很快就把玄明宗的弟子怼的接不上话。
双方的火气越积越大,剑拔弩张,若不是观众席被结界罩着,两边指不定就冲出去打成一团了!
这就是宁叶为什么要罩住观众席。
天宁宗不怕惹事,但怕碰瓷儿。
赵绅呼吸都重了,铁青着脸道:“宁宗主,你就如此纵容自己的弟子胡闹么?”
宁叶不解:“胡闹?”
赵绅咬牙:“好好的剑修,竟然兼修音修,不是胡闹是什么?未免太浪费天赋!”
听到这话,宁叶可不赞同,直接反驳:“赵长老此言差矣。常言道,多一门手艺,就多一个饭碗。何况音乐谁不喜爱呢?既能放松心情,又能陶冶情操。平时修炼之余,独奏一曲,亦或者叫来三两朋友,合奏一曲,不也是美事一件?”
说着,宁叶往椅背上一靠,随即翘起二郎腿,取下小葫芦在手里盘着:“我常常叮嘱弟子,修身之时,不忘修心。多修心,心踏实了才不会浮躁,才不会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耐心听完。”
坐在边上一直打瞌睡的耄耋老人,听到这话,彻底不困了,大有深意的看向宁叶。
另外一对也露出若有所思。
但是气头上的赵绅:???
你的人说话大喘气,你还有理了?
“好好好,第二场就当是我玄明宗弟子粗心,这场我们也认。”
反正后面还有98场比试,胜负还未可知!
赵绅对于己方实力怀有很大信心,用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阴谋诡计终究上不得台面,打铁还需自身硬,宁宗主你说呢?”
宁叶扫了眼台下,看见那个用面巾遮住脸的弟子,邪魅一笑,“这话我认同。”
比试继续。
抽到3号的玄明宗弟子,为了一雪前两场的耻辱,迫不及待的登上擂台,并提前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双刀,蓄势待发。
反观天宁宗这边,则是慢吞吞的走上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不但蒙着脸,甚至正面都不敢面朝长老席,走路的时候,缩着膀子,脑袋都是歪的。
赵绅第一眼看到那人,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玄明宗3号弟子率先开口:“玄明宗内门弟子周昊,刀修,请赐教!”
“咳咳——!”赵恒捏着嗓子,用娘里娘气的声音回道:“天宁宗……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