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容边给她分了一碗,边问,“他们不是给你做饭了吗?”
“偶尔也想换换口味嘛。”
宋让咕噜咕噜喝粥,皱起眉:“也就一般嘛,看你喝得那么香,还以为多好喝呢。”
项容翻翻白眼,“爱喝不喝。”
“你这女娃真不讨喜。”
宋让嘀咕,却还是坐在项容身边,用下巴点点那三个男人,给项容分享八卦。
“你想不想知道他们三个人是怎么被我抓来的?”
项容刚要张嘴,宋让便道:“算了,我知道你没兴趣知道,但我就是要说。”
“我离开南阳城后,去了很多地方,遇到不少奸淫掳掠、作奸犯科的人。大多被我杀了,有的被我处以各种刑罚。”
“什么割耳朵、戳瞎眼,用炭火烧嗓子之类的酷刑,都是我从府城大狱里学来的。你要不要学,我教你。”
项容顿了顿,说:“学不学的先不谈,其实我一直有个好奇的地方。”
宋让眼睛一亮,拍手叫好,“终于有你好奇的地方了,快问!”
“就那个表面看起来没有残缺的人,你对他做了什么刑罚?”
宋让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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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还小,知道什么是太监吗?”
项容差点比了个OK的手势,“行,我懂了,学会了。”
宋让有些遗憾:“你这就懂了?”
“我好歹学过医。”
项容喝完豆粥,泡了脚,便往树上爬。
“我先休息了,顺便钻研钻研药方。”
宋让冲她喊:“也不必如此费心,别太累着自己。”
项容:“……”
……
离开无名山后的第三十天。
积雪完全化去,天地之间一片枯黄。
温度没有明显的回升,有时会下冻雨,或者飘一点小雪花。
刺骨的寒冷好像令宋让的身体更糟糕,她咳嗽愈发频繁,血也吐得更多了。
项容自己琢磨的药方并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宋让有时会笑着逗她,“果然庸医的药不能随便吃。”
二月初的时候,项容来到了白玉镇。
宋让说,翻过白玉镇后的鹤峰山,就到襄州境内了。
镇里镇外很多人,有很多流民在野外荒地露宿,到处可见尸体。
项容不确定雪灾的影响范围有多大,但白玉镇的房子少见被压塌的。
即便如此,镇内的情况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型的难民营。
街头常有干涸的血迹,沿街的房子窗户、门板被砸烂。
没有正常营业的铺子,项容想找到粮食铺子,补充一拨粮食都很困难。
她决定和宋让同行后,便在板车上多放了些粮食,用油布盖好,过去半个月,消耗不少,明面上是要补充的。
宋让见项容没买到粮食,很豪爽地安慰她:“没事,反正我还有不少粮食,死前估计吃不完,都留给你了。”
项容看她一眼,“你这样说,我真该在药里多加几味毒药,让你早点死,好多省些粮食。”
宋让开心地笑起来:“有进步,可算学会开玩笑了。”
项容收敛神色,朝镇外的鹤峰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