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人们在这片联觉梦境中等待谐乐大典的到来还需要很久。这是为了应和时间流速的改变而做出的调整。
白言当然明白黑天鹅说的是什么,摇摇头,给出解释:“不是我做的。不过祂是因我而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会负责事后保证人们的精神健康。”
“那看来就是另一位了。”
黑天鹅心领神会,也安心了许多:“如果是祂自己来,我很难想象事后人们的心理状态应该如何处理,由忆者来清理如此庞大的记忆,也需要很久。”
由两位神明插手布置的舞台,黑天鹅乐于记录,却也有所疑虑。毕竟不是冷血的人,若许多人因此而精神崩溃,难免会有些哀伤。
白言没有完全否认黑天鹅的看法,但也为那个混蛋简单辩解了下:“祂有时有自己的准则,有时又没有。就算我不在,祂也可能不会弄出什么烂摊子,当然也可能更糟。”
“说的也是。”
黑天鹅也收集过不少关于[欢愉]命途的记忆,仔细想想,也认可白言的观点。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以及少女的声音。
“诶?你们都在这里啊?”
熟悉的声音入耳,在场的三人都能听出来是某位自称银河球棒侠的开拓者。
黑天鹅转过身去,三人都看向已经来到眼前的星。
黑天鹅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微笑,朝旁边让出一步,率先开口道:“你是来找白言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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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星像拨浪鼓一样摇头,柔顺的灰发来回摇摆,“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黑天鹅眸中带有一丝疑惑,“我们仅有一面之缘,你已经愿意让我窥探你的记忆了吗?”
在十二时刻,星和黑天鹅见过一面,但也只是见过那一面。黑天鹅提出想了解星的记忆,但被星拒绝了,主要原因是没想好要多少报酬。
此时就不一样了,她需要一位忆者的帮助。
星叉起腰,开始讲价:“可以给你看一部分。而且从空间站醒来之前的记忆我也不清楚,所以你大概只能看点我在贝洛伯格翻垃圾桶的事情。”
黑天鹅微笑道:“这么说,我们的银河球棒侠已经想好要什么报酬了?”
星直言条件:“复兴流梦礁要对这些建筑进行一些改造和翻新,我需要一位筑梦师。”
“我的藏品中虽然有些关于筑梦的记忆,但无法胜任筑梦师。”
“不需要你去当筑梦师。”
星解释道:“我找到了一个情况特殊,名叫湛蓝爵士的筑梦师,他已经答应帮我了。只是他关于梦境筑造学的记忆有点模糊了。我需要你帮他梳理一下记忆。”
“这样啊。”黑天鹅保持着礼貌和谦逊,“梳理记忆的话,那我倒是可以尝试一番。我们走吧。”
“嗯。事不宜迟,走吧。”
从星来到这里,到即将离开,她都没有跟白言和阮·梅打招呼。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星回头看看他和阮·梅牵着的手,自认为立下大功地朝白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