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对眼前之人的厌恶感觉完全压制不住体内的心火,若是她可以挣脱的话,或许早就选择了逃离,但漻清死死的控制住了她,就连逃脱的选项也没有了,那就只能默默忍受,直到这种煎熬的结束,或者是主动寻求解决。
最为直观的就是,之前不管怎么看漻清都只有厌恶,而现在她的大脑不断告诉她——这人至少真帅,不亏。
镜流抓着漻清的手,慢慢的向下伸去…
不行!镜流一把甩开了漻清的手,用尽全力咬碎了自己的舌尖,鲜血从口中流出,剧烈的疼痛一下子就让她恢复了清醒了,脑中所有不好的想法全数褪去。
“为了不被自己身体背叛,这都选择自残了吗……我真有点佩服你了。”漻清起身,将镜流放到了椅子上,随后用自己的衣袖擦去了她口中溢出的血液,“不愧是当初云骑的骄傲,不败神话的缔造者。”
不过血有点多,擦不干净。
“名誉于我早已没有任何的意义,所谓云骑不败盛名——无罅飞光,不败不败,只是没有遇到失败罢了……所谓名誉,于我而言,不值一提,呵,若荣誉真的有用的话,我又岂会在此任你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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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对自己当初所拥有的一切不屑一顾,她所获得的成就,令世间其余凡人望尘莫及,可在令使的面前,她也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即使成为了令使,面对星神之时依旧是蝼蚁。
普通人,命途行者,令使,乃至星神在如今的镜流眼中都是一样的存在,命途行者会死,令使会死,星神亦会死,在死亡面前,一切平等,终归于无。
唯一有所差别的,就只是力量!
力量!如今她沦落到如此处境,也只是因为自己缺少力量。
“张嘴,把血全给吐出来,我再帮你治一下伤势。”镜流没有动作,虽然整个舌尖都被她咬断了,但这样的伤势除了疼痛,血量大些之外,没有任何的问题。
随后她的下巴就被强硬的打开了,只听漻清说道:“咬舌头虽然很快会自愈的,但其实是很危险的行为,这很容易引起残伤的魔阴身……
一旦真把舌头咬断了,鲜血阻断气管的通畅,那么在气管重新通畅之前,仙舟人将会一直忍受着窒息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难死于窒息,若是没有处理,可能得忍受数天,甚至数十天窒息的感受。”
镜流偏过头,没有和漻清说什么,眼不见心不烦,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见状,漻清眼睛向下瞟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镜流:“不过现在的你可能需要去洗个澡,若是不愿意洗澡的话,至少去换个内衣,不然可能会有些难受,嗯……还会有些味道。”
漻清说得是什么,镜流知道,她咬舌流的血已经被漻清所抹干净了,那么他所说的就是方才……
恼羞成怒了,被气的,漻清凑得近,她便是抬起腿,一脚蹬在了漻清的胸口,不过没有任何的用处,还没有踢到漻清,漻清就抓住了她的小腿。
“别闹…我可能没告诉过你,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