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跟巨兽一般，已然看不清前路在哪里。

界中崩塌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被撕碎的尸骨。

血迹斑斑地散落得到处都是。

受伤的妖修们无神地背躺在街道上，任由着身体的伤势逐渐恶化。

最后被那些发了疯的妖修活活撕碎啃食。

或许在他们心里，他们早已经死在了那场大战中。

如今活着的只有那不断腐朽的肉身。

放眼望去。

整个古灵界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可言。

“古灵当世！吾军神威！”

直到这句熟悉的口号再度响起在街头上。

让众古灵界的妖修条件反射地抬头望去。

只见几个身着古灵军校官军装的妖修，不断地大声地说着这句话。

有人为之侧目、有人不屑一顾、有人冷笑连连，有人对其无视……

“我真是疯了，才会答应那女人的要求。”

季风喊着古灵界曾经极具响亮的口号。

心中却是隐隐有后悔之意。

一旁的白蛇的神情更加不安。

无论是说着这句话，还是听到这句话，都会让她想起在古灵军的点点滴滴。

像她这种弱小的妖修，能在之前那种残酷的战场活下来，已然是奇迹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白蛇绝对不会想要再参加古灵军。

“扶妙都已经死了，你们还喊什么？”

听着季风他们一路叫喊，终于有妖修忍不住了，从地上起身就想杀了季风。

不过先前参军的道誓依然有效。

身为古灵界一员的他，根本对季风下不了手。

只得在旁怒视大喝地喊道。

“扶妙是死了，可我们还活着，但我们现在能算活着吗？”

季风同样大声喝斥。

她指着地上那些眼神不见一丝光芒的妖修，怒其不争地道：

“我们曾经万众一心，兵锋所指谁敢不惧？

可现在呢？就只是一些在地上令人作呕的蛆虫！”

那妖修显然没想到季风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时竟然被反呛得无言以对。

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风却不再理会他，她站在碎石上指着那些如烂泥一样的妖修，道：

“我不会跟你们一样在这里腐朽发臭，我将用我的手段让古灵界重新恢复荣光！

失败不过一死，但我想死得其所，为古灵界而死！”

季风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甚至连神情都变得微微狰狞，但她不在乎。

因为她是认真的。

“古灵当世！”

少青当即做出响应，挥动着手臂大声响道。

白蛇虽然害怕，这时看到季风那坚定不移的神情，也不由大声跟着喊道。

原本跟季风对峙的妖修，看到季风那眸中的光芒，本还想着继续反驳。

却听到身后又有妖修跟着叫喊。

缓缓地有越来越多的妖修围在季风下面。

振臂高挥古灵界之名。

在暗处默默看着的无异淡淡一笑。

虽说这里面有她安排的人手。

不过能有这等声势，就说明古灵界幸存的妖修们，还没有彻底失去斗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