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事对夏家来说太重要了!他不能容忍哪怕一丁点可能出现的威胁,更不要说放任其成长。
可是云远回了一趟北方,到底知道了多少事,夏炎武还不确定。不过无所谓,云远是他一定要设法除掉的,知道的多与少只是决定了将云远除掉得急与缓不同罢了。
云远这么多年大多时间都在书院里,夏炎武没机会动手。好不容易等到云远出了书院去黄沙国访学,本来还想在黄沙国杀了云远,再借机挑起与黄沙国的战事,开疆拓土,一举两得,但没想到几番策划居然都失败了。
后来云远回了书院又回北方的时候,夏炎武反而又不太敢动手了。他只是想除掉云远,并不想因此而与书院生了间隙,云远才在黄沙国出了事,要是没过多久又在大夏境内出了事,很难不引起书院的注意。到时书院要朝廷协助进行探查,他们查是不查?
不查的话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
查的话要是查不出什么来,书院还是会有人不满。
据他所知,书院里的那个东方,对云远可是十分上心的,东方可是书院下下任院主,这事他是知道的。
查出些假的给书院,恐怕很难做到毫无破绽,要是被发现了,那不是给自己身上引火吗?
所以纵有不甘,夏炎武最终还是决定短期内不再出手,特别是不在大夏境内出手。
这次,从书院中的皇室弟子中得知,云远要去随书院一些人去北浔,在书院求学的皇家子弟,不时要向皇家上报了解到的书院事宜。起初夏炎武并未上心,书院不时要送弟子去北浔文院这事他是知道的,要是云远也去的话,一路来回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但后面方舟上有消息传回,云远不是去北浔文院,而是有其余事随便借书院的方舟行一段而已。这样一来夏炎武就有兴趣了,让方舟上的人时刻关注着,什么时候下了船立即告知。
同时,他也派出了自己的心腹之人立即起身前往北浔,为了这次万无一失,也为了方便在北浔这样的大国内活动,夏炎武派出了麾下御空境高手前去截杀云远。
在夏炎武的王府之内,夏炎武身前正站着一位看着有七十多岁的老头,一身下人装扮,背已经有些弯了,要是认识的人就知道,这是王府里的花匠,是王府里的老人,平日里与不怎么与其他人说话,只是默默地照料着王府里的花花草草。别说,还照料得不错。
“老白,您在我身边已经不少年了吧?”夏炎武用了“我”字,没有用“本王”二字。
“是的,王爷,过了年头就快四十年了。”
老头默默地站在夏炎武身前,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四十年!时间真快呀,都四十年了!那时我应该才这么高吧。”夏炎武一脸缅怀的样子,右手手掌平着比到了自己腰间,又往下继续压了压。
“我记得,那时王爷四岁,我十八岁。”老头的声音依旧平淡。
要是外人知道,眼前这个老头还不到六十岁,一定会大吃一惊,好奇他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苍老如此?
“老白,你这一辈子就这样默默无闻地守着我,后悔过吗?要不是我的话,你应该早就年少成名,在天下闯出一片大好名声了。甚至于开宗立派,弟子遍布一州之地了。再过几年就该享受子孙满堂的天伦之乐了。”
“王爷,我不后悔。当年她的事王爷帮我了了以后,我对这世间早已无了牵挂。现在只想着就这样报答王爷,了却余生。”
“唉,何必呢。现在我说的话与几十年前一样,你要想走,给我说一声,我为你送行。”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夏炎武开始说正事,“我想让你帮我杀一个人。此事干系重大,关乎我大夏国运,不能让外人知道是我出的手,我不敢用平日里的人。老白你是我身边最信得过的人,也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
“杀谁?”
“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我要杀他吗?”
“不用。”
“我知道你已经退出江湖许多年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不用勉强,我可以找其余人。”
“不用,我愿意,王爷只需告诉我是谁即可。”
老头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真就如他所说,心死以后对这世间已经了无牵挂。
“唉!”夏炎武叹了一口气。
此事干系重大,最为保险的方法就是找一个自己绝对信得过的人,还不被别人知晓的人出手。夏炎武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老头了。自从她出事以后,夏炎武从来没让老头帮自己做过什么事,一切都按老头的心意行事,他想做个花匠那就做个花匠。养死了,没什么,再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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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心里也知道,夏炎武是真的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随后夏炎武从怀中摸出一小本册子交给了老头。
小册子不厚,老头站在那儿小半柱香时间就看完了,然后随手一捏,就化为了粉末。既然是极度保密的事,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什么时候出发?”
“等我找一艘干净的方舟后就出发,应该就在今明日。”以夏炎武的实力,找一艘不大的方舟送一个人去北浔还是不难的。
“好,我等王爷安排。”
“嗯。”
老头犹豫了一下,也是与夏炎武见面后第一次有了神情的变化,“府里的鹤望兰还请王府让人多加照料,她生前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