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骂道:“你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被外来人捉了一次上瘾了,离不开外来人了,竟主动投怀送抱。”
王浩华举起双臂阻止他们继续骂下去。顺从派是安静了,反抗派的周昌明却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又多了一个派别。反抗派、逃走派、谈判派,这么多人,你们该绑哪一个,还是说全都绑起来。恐怕做不到吧……不对,你们可以在我们的饭菜里下药毒死我们,或者下安眠药,趁我们熟睡的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做得到的吧,我们储备的药品里就有两瓶安眠药,剂量足够。”
王浩华没有理睬周昌明的挑衅,偏过身,问向杜莱优。
“杜莱优,你到底属于哪一边?或者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邝秀婷这时也终于注意到杜莱优和冯丽娜过于亲密的举止,也问道:“杜莱优,你是打算加入逃走派?”
说完,邝秀婷用眼睛在人群中寻找起来。我机警地躲在李末身后,用消极的态度逃避不应当逃避的事情。
周昌明也问杜莱优:“要不要加入反抗派?从入学时起,我就嗅到你身上有一股野性气息,你不是甘于屈服的人,你是一个时刻都想着大闹一番的人。我听说过,你在学生会时就曾为辞退一个师德有问题的老师而大闹过,最终联合学生会的其他干部成功将这位老师逐出校园,逼迫他另谋高就。你天生就是一个闹革命的人,怎样,要不要和我们一同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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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明说的这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里不得不提学生会的权力是真高,也因此,大家对身为学生会会长的王浩华都有种莫名的敬畏,这种敬畏延续至今。
杜莱优沉默片刻,说道:“我哪一派都不属于,我哪一派都不会加入。也可以换种说法,我既属于这个派别,也不属于这个派别。我们给自己贴上标签,划定界限的做法本身就是一件很搞笑的事,而你们居然还乐于其中,这就更搞笑了。”
……这一下,杜莱优算是把所有派别都得罪了。
然而,大家的反应都出奇的平静,是没有找到回怼的话语,还是说都认同杜莱优的说法?
片刻的沉寂后,终于有人做出反应,不过他这反应有点大,直接一头扑通倒在了地上。
细看才发现是会议开始到现在都没怎么说话的孙毅杰晕倒了。原来他的身体根本没有恢复,是在强撑着,怪不得话都不见多说几句。有“猩猩”——自从猩猩怪物出现后,就没什么人叫过他这个外号——外号的孙毅杰都倒下了,这给大家的冲击可不少,一个个若有所思的样子。会议也随着孙毅杰被抬走而提前结束了。
杜莱优穿过散会的人流,独自一人走了过来,笑嘻嘻地看着我和李末。
“可算脱身了,累死宝宝了。”
李末问杜莱优:“你为何要往漩涡中扔一块石头,溅湿自己的鞋。”
李末的比喻可真贴切,我也搞不明白杜莱优的用意。
杜莱优闲庭信步,围着我和李末转悠,“随着日期的临近,各派别只会越发疯狂,与其卷入其中,不如趁早表明自己中立的态度。一个中立的人,可有可无,但我的身后是你们,以及那些摇摆不定的人,这就很有必要拉拢了。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与其和我们作对,不如和我们合作,就像和逃走派的合作一样。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左右逢源,既和各派别保持距离,也和各派别保持联系,直至外来人到来。在此过程中,我们三个要把真正想法和意图隐藏起来。第一个谎我们已经撒出去了,撒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要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