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是死在浴室里的，叶萧然说是刀片划破大动脉导致失血过多。

方煜的手放在浴室门把上，停顿了片刻后还是决定不进去了。

他在客厅卧室厨房转了一圈后就回到了叶萧然身边，神色凝重地看着陈霆检查有没有鬼魅的痕迹。

“陈警官，如何？”

陈霆皱着眉说没有。

“没有？”叶萧然有些疑惑，“不可能真是自杀或者普通他杀吧？”

陈霆比他还疑惑，“叶队，为什么不能是普通他杀呢？”

叶萧然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是自己和方煜的专属案子。

“我随便猜的，那我们再仔细找找。”他神色有些不自在，转身就往阳台上走。

陈霆也没多想，按照他的意思又去了一趟浴室。

方煜跟在叶萧然身后，问他是谁报的警。

“张警官自己，也不是打的电话，而是给老头发的定时信息。”叶萧然把信息截图拿给他看。

（局长，你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来给我收尸吧。）

短短的一句话，却深深刺痛了方煜的眼睛。

“这绝不是张警官说的话！叶萧然，我们和她相处那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她的性格吗？”

“你说得对，她确实不会说这种话，昨天晚上我们先行过来看了，房间里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要么是熟人作案要么就是恶灵。”叶萧然边说边戴上手套，打开旁边的柜子翻看着里面的东西。

“给我一双。”方煜去包里拿手套，正好戳到煜煜的脸。

“不好意思...”他赶紧收回了手，却看到那张小脸红扑扑的，满是泪痕。

方煜捏着他放在手心上，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刚刚是哭过吗？”

煜煜情绪很低落，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这么漂亮温柔的姐姐怎么就死了呢？”

这话一出，方煜的心更是堵得慌，他把煜煜还给然然，沉默着走到阳台上，迎着风深深地叹了口气。

叶萧然也跟了过来，无声地攀着他的肩膀。

“F市以外的地方我不想看了，隐藏奖励我也不想拿了，张警官这个案子破了我们就回吧，我不敢赌系统会不会闹更大的幺蛾子，心真的累。”方煜望着远处的浓雾，脸上浮起苦涩的笑，“如果我们在这里会改变他们的命运，那这积分我也无福消受。”

“好，你说了算。”叶萧然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浴室里勘察的陈霆，才放心地说，“你什么时候想走，我都没意见。”

...

陈霆从浴室里出来了，对着叶萧然摇了摇头，“说来奇怪，张警官的魂魄不在她体内，也没留在家里，如果是自杀，她是不会远离自己的身体的。”

“说了不是自杀！”方煜斩钉截铁的说，“陈警官你比我们更加了解张警官吧，她就不可能做这种事，完全可以排除这个可能性！”

陈霆被他不满地语气给整尴尬了，“虽..虽然我知道自杀的可能性不大，但这也不能意气用事啊，还是得查了才能下定论嘛，而且...我哪有更了解张警官啊，她一毕业来重案一组就和方警官玩得好，她和你又是校友，你们关系更亲密点啊。”

“......”方煜听懵了。

这是他们来之前的事吧？

“叶队当时还吃醋来着，你忘了啊？”

“！！！！！”

这越扯越远，别人的人生他们怎么可能记得？

为了防止穿帮，方煜决定先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