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来此可是想灭了我广厦派?”李丰年警惕道。
“非也,老夫并无恶意,反而还在尽力保全着你广厦派,否则你广厦派安能如此平静?”秦千君含笑道。
“哦?原来如此,那本座还要谢过秦老哥了!”李丰年听后阴阳怪气道。
他离开近一年的时间里,广厦派能够一直安然无事,这里的功劳可能还真要算在对方头上。
但对方又怎么会如此好心,无非是各有算计罢了。
“嘿嘿,虽然迫于无奈,老夫的秦家要站在你广厦派的对立一面,但老夫本人却很乐意与你这个人交个朋友。”好似看出了李丰年的怀疑,秦千君开口解释道。
“好吧,感谢秦老哥的认可。”李丰年十分明显的假笑道。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李丰年,肯定会被秦千君的做法所感动,认为这便是敌手之间的惺惺相惜。
两人敌对只是因为立场不同,无关个人对错。
但很可惜,这个江湖没有浪漫,只有算计。
秦千君如此做,只是因为此举对他有益罢了。
因为一旦广厦派出事,李丰年无所顾忌后,最先报复的对象绝对会是离他最近的秦家。
甚至哪怕李丰年还没来得及报复秦家,便被众化神堵在了广厦派内,这也依然不是秦千君乐意看到的结果。
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家地盘上开启化神大战,否则就是最后打赢了,成功将李丰年斩杀,他别州怕是也要损失惨重。
没个十年的时间根本恢复不了。
到时候其他势力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他秦家一人承受战争的创伤,这公平吗?
而少了十年的发展,他秦家怕不是要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这便是他比叶晨的高明之处,先不说李丰年的实力到底如何,不管怎样他也绝不会将战场定在自家地盘!
当然,这也是两人的性格使然。叶晨杀伐果断,性格鲁莽,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他严重低估了李丰年的实力,最终导致了身死道消的下场。
而他秦千君则是一切以稳为主,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想承担一丝风险!凡事也都留有着余地。
这也是为何秦千君与李丰年做了多年邻居却也没有擦出一丝火花的原因。
而如今秦千君更是想私下与李丰年交好,想用私情将李丰年推到其他州域。
就算到时候真在别州打了起来,也希望李丰年能够顾一些及旧情,在他别州少搞些破坏。
就算李丰年临死前想拉一个垫背的,也别拉他这个老朋友。
但李丰年若是真到了仅剩下一口气的地步,只怕他秦千君会是下手最狠的一个。
要说天下谁最想李丰年死,他秦千君称不上第一,便也没人敢称第二。
而且一旦李丰年身死,他秦家也绝对会第一个对广厦派出手,霸占其门下的一切资源。
这便是笑面虎的可怕,但凡讲些仁义道德,都绝对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但很可惜,李丰年偏偏不吃这一套。因为他虽知大义,却又从不拘小节。
“那以后小弟若是不在,我广厦派便有劳秦老哥你多多照顾了。
但小弟丑话也说在前头,一旦我广厦派真出了什么事,你秦家的五十多座福地可就一座都别想保留了!”李丰年开玩笑道。
“丰年老弟真是好不讲道理,天下之大但除了老夫谁还会管你广厦派之事,你这不是恩将仇报,欺负老实人吗?”秦千君同样哈哈笑道。
“哈哈哈,小弟只是说笑而已,但老哥您贵为化神武圣,您的秦家弟子更是遍及整个别州,我想只要你秦家不对我广厦派出手,便无人能越过你秦家向我广厦派发难!”
“哎,老哥我自然不会对你广厦派暗下黑手,但天下高手何其多,越过我秦家的视线潜入你广厦派杀死几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老弟你不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回到了这广厦城内?
这便是老哥我一直以来所担心的,就是怕有心之人潜入你广厦派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所以老夫才在这里一待就是半年!”秦千君掏心掏肺道,那诚恳的表情让人实在不忍再有半点怀疑。
但可惜李丰年就是油盐不进,强行将广厦派与秦家捆绑在了一起。
“小弟自是不敢怀疑秦老哥,但广厦派是小弟一辈子的心血,其内更是有着小弟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若广厦派当真出了什么事,小弟我也就只能拉着天下所有势力一同陪葬了。
而老哥的秦家离我广厦派最近,那到时候老哥你也别怪小弟翻脸无情,怪只怪你秦家离我广厦派太近了。”李丰年也倍感为难道。
秦千君见李丰年如此流氓,也不禁大为苦恼。
为什么非要抓着他秦家不放?他秦家招谁惹谁了?
“秦老哥,玩笑归玩笑,不用当真,但有些事还请老哥你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