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关上门，就看到林惊羽从张小凡房间出来，面色不怎么好看，他旁边隔着几个弟子，见他出来，低声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惊羽啊！又来看小凡？”

沐言笑着打招呼，林惊羽和张小凡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彼此之间关系不错，这段时间除了自己和大竹峰的弟子，也就他经常来看张小凡。

一来二去的，两人也算认识了。

“萧师兄。”

林惊羽打了个稽首，顿了顿道。

“小凡已经醒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说，我相信他不会是偷学功法的人，还望师兄不要逼迫他。”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林惊羽突然面向沐言，深深鞠了一躬道：

“小凡性子倔强，他不愿意说的，就是死也不会开口的，师兄要不再等等。”

沐言有些惊讶，没想到林惊羽会为张小凡做到这一步。

他先从张小凡屋子里出来，张小凡肯定没向他说明原因，但就是这样，他也愿意相信张小凡。

其实说起来他和张小凡身世也差不多，最信赖的师父是间接造成自己村子惨剧的幕后黑手，偏偏那师傅还对他有真感情，培养他也不遗余力。

“萧师兄？”

林惊羽有些懵，再次叫了一声。

沐言回过神来。

“你放心，我不是来问他那些事儿的，我只是来看看他身体怎么样了。”

“那就多谢师兄了！”

林惊羽一愣，呆呆的点头道谢，转身就走了。

沐言推开虚掩着的门，张小凡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一般。

房间里极为安静，张小凡下意识的伸手向床头摸去，却摸了个空。

那里本来应该放着自己的烧火棍，但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别想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那古怪的法宝早就被收起来了。”

沐言撇撇嘴，现在知道慌了，救田灵儿的时候可不见你这般模样。

张小凡木然的转过头来，见眼前之人是沐言，眼神微微有些惊喜，片刻后又恢复了原样。

似乎是意识到沐言也没办法帮他什么，这次的事情确实太大了。

偷学功法，携带魔教至宝。

不管哪件事都不是他能扛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