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就连他们北军村外布置的陷阱,也有北河村慕家一大半的功劳。
“爹,这也是北河村村长慕大叔领导有方啊!”
余衡想到昨天晚上,北河村的慕村长一大把年纪了,还一马当先,手握长刀冲在最前面,与那群土匪搏斗的场景,他不由得敬佩的说道。
“确实,你慕大叔不仅正直、人品好,还是个有大格局的人,慕家的那个小姑娘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北河村在他们家的带领下,日子绝对不会差的!”
余老爷子作为北军村的村长,他也是有私心的,他也希望北军村的男女老少也都能过上好日子,于是说完这话,他也看了自家大儿子一眼。
余衡看到老爹那已有所指的眼神,他连忙对自家老爹表了态:“爹,您老放心,但凡北河村有需要,儿子肯定会带着咱们村的人对他们伸出援手,咱们肯定将两村之间这友好的关系继续保持下去的!”
这父子俩聊着聊着,就见侄子余浩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大伯,大哥,北河村的慕村长带着周知县往咱家的方向走来啦!”
“周知县这么快就来了?”
余老村长一听,也立即下了炕,他连忙让儿子把他的羊皮帽子拿来,他戴好了后,直接带着儿子与大侄子出了厅堂。
三方人会合后,他们直奔北军村的祠堂。
北军村的祠堂建在村子的最中央,祠堂的构造与村民的房子倒有些区别。
它的占地面积不仅比村民的住房要大的多,单单就房屋的高度,也比普通的民宅要高一半儿,所以整个祠堂从外面看起来,放在乡下建筑里也有几分高大气派的模样。
不过此时北河村的人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高大气派的祠堂,他们只关心被关在祠堂里的那些土匪。
慕老爷子则担心这群土匪的大当家与二当家会不会继续袭击他们村,而周知县则更迫切的想从这些土匪的嘴中了解一些与天雪山胡人尸体的消息。
这其中的重中之重是那些胡人是怎样到大盛朝这边的天雪山的?这大西北境内或者说在这大盛朝境内还有没有混进来的胡人?
一行几人进了被守的严严实实的祠堂的大门后,周知县就看到在一进祠堂的大厅里,被反绑双手双脚而躺在地上的土匪。
慕玖扫了一眼这个大厅,差点笑喷,好家伙,为了不让这些被擒的一百零八个土匪冻死,这大厅里竟然还烧起了火炕!
“快起来!”
守在大厅内外的北军村年轻人,见自家村长和隔壁北河村的村长陪着一位身穿官服的大人进来了,他们连忙进了大厅,将躺在地上的土匪一个个的提溜了起来。
跟着慕老爷子来的北河村汉子们也很有眼色的进去帮忙。
“大人,村长,你们先请坐!”
看着周大人进来祠堂后还站着,余衡连忙吩咐堂弟余浩带着两人拿了三个凳子进来。
一个凳子放在最中间,两个凳子往前面移了一些距离,放在中间凳子的两边。
周知县和慕老爷子以及余老村长落坐后,那些躺在地上的土匪已经被全部拉起面对着周知县三人的面站着。
慕玖个子小,她生怕错过了这场热闹,就悄悄的站在了自家阿爷的手边。
等她抬头一看,却在那群土匪堆里竟然看到了一个熟面孔——赵大毛!
慕玖记得刚才来北军村的路上,她还看到赵二毛也跟着一起来了。
她下意识的在大厅里寻了一遍,在余老村长的身后看到了恰好与赵大毛对视的赵二毛。
她观察到这赵二毛发现他大哥时,除了刚开始的惊讶,后面竟然看起来是一脸淡定的样子。
只是他那只完好的右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
“弟弟,二毛,快救我,快让他们放了我,我是大毛!”
赵大毛的话一落,厅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赵大毛看到赵二毛后,他激动的要往赵二毛的方向奔,结果因为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所有土匪的脚也被绳子绑住。
他一动,整个人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好痛啊,二毛,快求求他们放了我吧!”
赵二毛看到倒在地上的赵大毛,很是痛苦的叫着,他想上前将这一母同胞的大哥给扶起来。
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大哥,你怎么跟这群土匪在一起,娘呢,怎么不见她?”
他大哥可是和这群土匪一起夜袭村里人的啊,他也是北河村村里的一员,可以说他这大亲大哥也是在间接要他的命啊!
想到这里,赵二毛那颗激动的心瞬间淡定了下来,他的脸上的紧张,也消散了一些。
“娘?娘她死的好惨啊!”
赵大毛听到他这弟弟问那个老东西,他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随后又夸张的爆发出了一阵大哭的声音。
“娘,娘她死了?”
赵二毛从这个亲大哥嘴里听到关于亲娘去世的消息,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他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这个娘,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觉得他的娘没有村里其他小伙伴的娘那样勤劳善良又能干。
反而是好吃懒做,事事贪小便宜,为了占一点好处,什么撒泼耍赖的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即使这样,但他的这个娘对他们兄弟俩还算可以,最起码,在他与大哥的亲生父亲去世后,她就算改嫁,也仍旧带着他们兄弟俩,没有将他们兄弟卖掉或者送人。
所以从内心深处,他对他的这位亲娘,还是有着不轻的感情的。
九月份娘与大哥被村里人驱逐出村,也确实是他们俩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而他也想着让好吃懒做、时不时挑事的她与大哥在外面多吃吃苦头,改改他们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