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后看了一眼冷冰冰的儿子,最终还是伸手开门走了出去。
在皇宫东南方向距离皇宫位置不足三里路的安国公府,已头发花白的安国公看了心腹递过来的纸条,他抬眼扫了一遍后,立即拍案而起。
“哼,那混账东西!整日联合那些个人弄权将朝廷弄的乌烟瘴气就算了,如今竟然敢联合胡人屠杀我朝百姓、陷害驻守一方保家卫国的忠良与几万与胡人浴血奋战的几万将士!”
安国公邓淮翁的爹跟着本朝的开国皇帝打江山时立下了汗马功劳,开国皇帝一称帝时,就下了圣旨封他为世袭罔替的护国公。
他自己本人也是十五岁从军,替前皇帝守护了东南国土四十年,对皇帝对国家最是忠心耿耿。
如今他的儿子也是因为在保护国家与敌人交战时,右手手掌被砍,这才不得不从军中退出回家休养。
他唯一的孙子,邓清越如今也在军中历练、也是年轻有为,可以说一家四代,都是对大盛朝忠心耿耿,被大盛朝的百姓所尊敬。
作为忠心耿耿的武将,只会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实在不擅长、也不屑于与闻渊那等人去在朝廷上搅弄风云。
但这不等于他能忍受他们与外敌勾结迫害国家百姓与忠良!
“别人怕死,我邓淮翁可不怕死,来人,背马,我要出门一趟!”
仅仅一天的功夫,整个上京城就沸腾了。
整个上京城茶馆、酒楼、甚至是大街上,都是三五一群的人,一脸愤慨的讨论着。
“当官的不为朝廷社稷出力,怎么联合外敌屠杀西北百姓呢?”
“没想到堂堂大盛朝朝廷命官,却偷偷勾结胡人,屠杀西北手无寸铁的百姓,简直是丧心病狂!”
“还故意封锁西北军呢,不让粮草进入西北边境,这是想活活饿死几万西北军与几十万西的百姓的性命啊,这简直是大逆不道、毫无人性啊!”
“可不是,说不得等哪一天,连我们也突然丢了命呢!”
“……”
一时之间,在上京城的各个角落,满是对闻渊的议论声。
与西北边疆接壤的西南边疆,涂廷玉接到了来自西北大营的秘报后,迅速利用自己的情报系统以及人脉关系,将西南郡守庞治与他老师闻阁老沆瀣一气,偷偷将胡人从西南郡渡到西北边疆,在西北边疆屠村、烧光西北边疆六十多万斤高产新作物种子等罄竹难书的行为迅速公布于众。
民风彪悍的西南边疆百姓们本来就对这位郡守的苛政有诸多不满,站在一听到他这些令人发指的行为,那些本来就快活不下去的贫苦百姓们天天自发堵在郡守府大门口。
甚至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有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侠义之士悄悄飞去郡守府内,将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和自己新纳的小妾滚床单的庞治给砍成了重伤。
最后那庞郡守虽然被抢救回来了一条小命,但双腿瘫痪,这消息传到上京城,上面不得不给这西南郡重新换了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