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是不是日夜兼程,跑死了好几匹马来的?也是难为了范东明,范大人一大把年纪,还要陪着你一块乱来。”
元宁熟稔地用帕子为李同光擦拭脸颊之处的汗珠,从前他们俩跟着师傅练功的时候,鹫儿也是满头大汗的坐在她身边仰着头笑盈盈的等着她为他擦汗。
“师姐……那个于十三……”师姐轻柔的动作让李同光更加委屈起来了,那么好的师姐,为什么身边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是六道堂都尉,你应该看过有关于他的朱衣卫密函,现在……他大概算是我的情人吧。”
元宁语气平静地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完全无视了她的宝贝师弟捧着茶杯已经发白的手指。
“是……是吗?”
李同光强颜欢笑,勉强的在唇角扯出来了一个弧度,不过他的演技并不算好,通红的眼眶和没有忍住掉下的眼泪都彰显了此刻他此刻的难过心情。
“哎呀,都是长庆侯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快把眼泪擦干净。”
看见鹫儿一个没忍住又哭了,元宁有些手足无措,从小鹫儿就不按常理出牌,被她一欺负了知道反抗没有用,就学会了躲在角落默默的掉小珍珠。
“师姐,你为什么要他都不要我,我难道不够好吗?师姐,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不想只做你的弟弟,你知道我爱你……”
元宁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要是李同光来硬的还好,他一哭,元宁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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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儿……这不一样,于十三是梧国人,他可以无名无分的待在我身边,你不行。你是我最信任的长庆侯,执掌羽林卫,鹫儿,你知道的,在我这里,什么都比不过权力。”
李同光知道眼泪是应对师姐最好的武器之后,就开始动不动就在师姐的面前哭。
可是他也知道,师姐最在乎的不是情情爱爱,她心有鸿鹄之志,她是一心做皇帝的人。一个无名无分的男宠是帮不上师姐的,只有手握重兵的长庆侯才能站在师姐的身侧,和师姐并肩而立。
他想要让师姐得偿所愿,师姐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全数奉上。
不过即便知道如此,李同光还是忍不住的怨恨那个夺走师姐目光的人。
李同光低着头攥着师姐的手帕,眼中的怒意和杀意已经快要喷涌而出了,情人,情人?于十三他怎么配!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师姐身边只能有他一个人。他都没有爬上过师姐的床,于十三怎么配!
“你在这儿休息一会,我待会带你去见一见宁远舟,等到了安都,你们恐怕还要一起合作。还有师傅,你刚才见到她,有跟师傅说话吗?”
李同光迷茫的摇了摇头,他一心想要见到分别多日的师姐,即便刚才看见了师傅,也是只匆匆打了一个照面就上了楼。
猜到是这个结果,元宁揉了揉李同光的头,“看你,一路上来的那么匆忙,头发都散了,我帮你束发吧,待会跟我干干净净的下去见师傅。”
之前看见元禄头上绑的长生辫的时候,元宁就觉得她的小师弟要是多几根长生辫肯定好看,现在人都已经凑到她面前了,她当然要亲自试一试了。
而且,刚才鹫儿生了那么大的气,她还得好好哄一哄这个小哭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