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所在的省检是吕玲玲的上级机关,元宁又是吕玲玲将近二十年的好朋友好闺蜜,田副检想着,别人的话她可能听不进去,但是元检的话玲玲肯定听得进去。
王永强的这个案子,不仅仅是市检,就连省检的人听到消息之后也是非常重视,刘文经的家属那边把事情闹得太大了,他们甚至还开了推土机,挖掘机在市检察院门口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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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他们来的人除了那些小混混之外,还有不少的老弱妇孺,还有刘文经的父亲,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对于一位年过七十的烈士父亲也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么生气,这嘴翘的都可以挂着油壶了,老田,是不是你又把我们玲玲怎么惹到了?”
元宁一来玲玲的办公室就看见她们家玲玲一副刚刚跟人吵完架的样子,旁边的韩明还是跟大学的时候一样一脸的被骂了之后不敢反驳的窝囊样,田副检更是看上去就是想发火又不敢发火。
吕玲玲在看见好朋友来了之后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元检,你说,郝秀萍他那个案子是不是可以定义为防卫过当?明明我们就差一个凶器的证据就可以给刘文经定罪了,那个目击证人大勇的嘴再给我们一段时间我们一定能撬开,田副检非要在这个时候把案子交给韩明。韩明刚过来,对这个案子都不是十分了解,让他来审理这不是闹吗?”
元宁一边安抚着玲玲的情绪一边看着玲玲整理好的关于这起案子的案件卷宗。
“防卫过当真的很难认定,现在主要是刘文经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中生死不明,家属情绪又很激动,玲玲的性格元检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把案子交给韩明。韩明这个人活络,聪明,案子交给他,我和王检都放心。”
元宁抬头看了一眼着急上火又不敢跟吕玲玲生气的老田,合上了手上的材料。
“田检,我知道你们在处理这个案子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着急,可是法律的权威不能因为舆论的压力而受到任何的损害,这个案子本来就有很多的疑点。玲玲之前跟我说过这个案子的相关情况,现在材料我也看见了,我觉得玲玲的做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别说是防卫过当,我觉得这个案子就算是定正当防卫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吕玲玲看见她的好朋友一过来就二话不说的站在自己这边,立刻一个飞扑上去,差点没把元宁给扑在地上。
“宁宁!我就知道你肯定站在我这边!你快说说他,老田他们一直给我压力,不让我办这个案子,明明我的办案能力没有任何问题!”
田副检一看见吕玲玲这个在元宁面前妖妃的样子就头疼,他和韩明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对这两个女人的无奈。
“不是,元检,我是让你过来帮我劝一劝玲玲的,你怎么还过来添油加醋的帮她说话呀?咱们都是检察机关的,你应该也知道这种案子定性成防卫过当有多困难吧?但凡翻一翻之前的卷宗,基本上只要和这起案子类似的案件最后都是被判成故意伤害或者故意杀人的。”
元宁气定神闲地指挥着韩明去给她倒水,熟练的在吕玲玲的工位上翻她的零食。
“再难不还是有可能被认定为防卫过当的,咱们做检察官的不就是应该维护法律的公平正义吗?最多也就是麻烦了点,再说了,就算出什么事儿,有元检我给你们兜着呢,玲玲,韩明,你们俩大胆的去做。”
对于火上浇油的上司元宁,韩明只能默默装死,田副检有一肚子的意见也没敢说出来。
“对了,那个当事人的家属郝秀萍怎么样了?不是说她跟她女儿都是残疾人吗?她们生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们只管跟我开口,别的事情我可能不大能帮得上忙,不过钱这种东西我还是有不少的。”
元宁官二代加富二代的发言让三人都说不出话了,怎么莫名的觉得自己的拳头有点痒呢?
“那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要吃大户了。”
以吕玲玲和元宁的关系,她可不会跟元宁客气。
“那个郝秀萍一直处在被刘文经的家人威胁的处境中,刘文经的家人希望郝秀萍在庭审上承认她和刘文经发生关系不是因为对方强奸,而是因为双方你情我愿。这样一来,王永强正当防卫的防卫理由就无法成立了,郝秀萍也知道自己一旦做出了这样的证词,她的丈夫一定必死无疑,所以她也一直在躲躲藏藏。只是她本来就是一个聋哑人,还带着一个先天性残疾的女儿,她们俩的生活非常拮据,而且危险。”
元宁点了点头,“行,这两人的生活费我出了,你给他们安排个安全系数高一点的宾馆,就希尔顿吧,我是会员,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把她们俩安顿好。”
吕玲玲高兴的搂住元宁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她就知道,还是闺蜜靠得住,男人都是浮云。
元宁的“助纣为虐”让田副检头疼的要命,一个吕玲玲就已经把他折腾的能少活十年了,又来了一个他的顶头上司,感觉最近的市检的工作肯定要水深火热了。
“行行行,元检,你就惯着她吧,迟早要出事。”
田副检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窝囊的回自己办公室了,韩明没处去,他现在只是市检挂职的,根本没有自己的办公室,还得跟玲玲挤在一个办公室里,想跑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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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儿说完了之后,吕玲玲说起了元宁今天的私事。
“怎么样,今天跟小科见面,没吵架吧?”
不是吕玲玲多想,实在是她闺蜜的母子关系实在是有些过于复杂,以她闺蜜对孩子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