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孩子抚养权也不在我手里,只要他不违法犯罪就行了,不提他的事了,你快点来接我,我饿了。”
元宁不想提张主任和张科的事情了,她也没有尽到做母亲的义务,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让张科自己看着办吧。
吕玲玲看好姐妹不想提张科的事情,也很识相的没有多过问,高高兴兴的去车库开车去接元宁了。
在和玲玲吃过饭之后,元宁就和玲玲一块去了郝秀萍暂住的青年旅舍,郝秀萍和她的丈夫为了女儿的病自己掏空了自己全部的家底,还在外面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她现在身上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吕玲玲为了帮助她,在金钱上面几乎可以是尽自己所能的让她少花钱。
郝秀萍也知道自己给吕玲玲添了不少的麻烦,所以在吃喝住行上面可以说是能省则省,住的地方也是最便宜的青年旅舍。
在看见郝秀萍和她的女儿丫丫的那一刻,元宁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玲玲会在刘文经的这一起案子上这样执着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天生聋哑已经让郝秀萍的人生充满了挑战和艰辛了,她何其幸运,能够遇见真心待她的丈夫,又何其不幸,在他们夫妻俩满心期待下生下的女儿又一次重复了她的先天性疾病。
女人是世界上最顽强的存在,好像任何的苦难都不能把她们打倒,她们永远不会向命运屈服,即便深陷泥沼,即便跌落到了谷底,她们也仍然对生命抱有期望。
元宁眼前的郝秀萍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那手腕纤细脆弱得可怜,感觉稍微用力便能折断。
她柔弱的身躯在看见她们开门的动静时都不住的颤抖,她本能的害怕周遭的一切,直到看见走在元宁身后的吕玲玲时,她绷紧的身体才稍微缓和下来。
她无疑是个美人,细密纤长的羽睫轻颤,微微拧眉,眉字间的痛苦尽显,流露出几分凄哀孤冷。
即便是先天缺陷,也无法掩盖她的美丽,只是生在贫民窟里面的美丽,和开在泥沼中的花一样,一样会被周遭的环境所玷污。
美丽和任何一张牌一起出都是王炸,只有单出是死局。
在面对郝秀萍的时候,元宁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自己的语气。
“郝秀萍是一点儿都听不见我的话吗?”
元宁小声问了一下她身边的吕玲玲,吕玲玲点了点头。
“怎么办?我不会手语啊?”
几乎是什么都会“一点点”的元宁第一次陷入了懵逼的状态,她还真没接触过手语这种东西。
“没事儿,我会,特意为了这个案子学的,你要说什么我给你转达一下。”
吕玲玲为了郝秀萍的案子真的付出了很多的精力和时间,她本来不算是多么有上进心的人,否则也不至于有这样的资历和学历还在中层混着。
元宁之前知道郝秀萍是个女儿丫丫一起被玲玲保护起来的,但是进了房间之后她第一眼没有看见那孩子。
直到元宁靠近郝秀萍,她才看见被郝秀萍藏在身后的女儿丫丫。
那孩子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瘦弱的像只小猫儿一样,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很是单薄,她的眼神怯怯的,手一直拽着郝秀萍的衣角,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难民营里逃难出来的孩子一样。
郝秀萍和丫丫眼中都是对元宁的防备,在她们不长的人生中,她们接受到的几乎都是恶意的眼神,偶尔有些善意的同情,也是附带着一些额外的代价。
如果不是坚守正义,愿意为了她们伸张正义的吕玲玲在,恐怕她们此刻已经被人榨干了最后一丝价值抛尸荒野了。
“玲玲,你跟她们说让她们别害怕,我不是来伤害她们的,我也是检察院的人,她的老公王永强是有机会被放出来的,让她不要灰心。”
吕玲玲用手语复述了元宁刚才说的话,在看见玲玲的翻译之后,郝秀萍才终于放下了一些戒备。
她比划了一些动作,元宁虽然看不懂,但是还是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鼓励她比划下去。
“她向你表示感谢呢。”
看着这瘦弱的母女俩屈居在这样逼仄狭小还见不到光的旅社,元宁有些于心不忍,她让吕玲玲假借检察院补助为名,让郝秀萍搬进条件更好的地方。
至于房子的地点元宁也想好了,她名下在南山有一栋小别墅,是市内最有名的富人区,安保措施做的非常好,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进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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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面什么东西都有,虽然元宁不常去住,可是该买的家具家电都买了,装修也不至于过于华丽,很是清幽安静,元宁想着再买一些日用品和冰箱里面的吃食差不多就能住人了。
郝秀萍母女俩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找保姆来照顾,一来她们不习惯保姆的存在,二来母女俩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