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今日的安排因为师傅让人传来的消息有了些变故。
师傅说,他欲与裴喜君结为义兄妹,如此也可以对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有个交代。
毕竟元宁是他的徒弟,又有公主的吩咐,这才南下,可是喜君小姐是个外人,总得有个名头这才能名正言顺的让她留在南州。
这件事除了卢凌风有些不太乐意之外,其他人都是双手赞成的。
反正卢凌风的意见也不做数,他再怎么不乐意也无法阻止此事的水到渠成。
裴喜君知道卢凌风不想让自己留在南州,一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二是也不想和自己牵扯上关系。
这段时间和他们朝夕相处,裴喜君即便再怎么喜欢卢凌风,也能看出来他的心中没有自己。
她也是大家小姐,当初因为和自己以为的“未婚夫”有婚约,这才这样的不管不顾一定要和“未婚夫”在一块。
如今误会也解开了,知道自己这些年来的心上人都不是萧伯昭,她也没有办法像原来那样有理由追随卢凌风。
况且,喜君本来就是个心思很是细腻的女娘,她大概已经看出来了卢凌风所谓的意中人到底是谁。
她对人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卢凌风那里又何尝不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看见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如今和自己一样爱而不得,而且那人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的心思,喜君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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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纵然已经在心中逐渐的将那抹影子淡忘,可是也没有大度到去元宁小姐面前点破卢凌风心思的意思。
为了表示对此事的重视,苏无名甚至还特意邀请了刺史来观礼。
熊刺史本来就想和他们一行人拉近关系,又怎么可能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甚至还提了不少来贺喜的礼物。
元宁凑到苏无名耳边小声问了一句,“师傅,你若是和喜君小姐结为义兄妹,那我以后要叫喜君小姐什么?师叔?”
苏无名就知道他这个小徒弟要问这个问题,元娘一直都是师门里面辈分最小的一个。
恩师狄公没有女儿也没有孙女,一直把她当做孙女一样,而狄公府邸的旁人也一直把她当做小孩子来看待。
“放心,咱们各论各的。喜君是我苏无名的义妹,又不是咱们师门的人。我记得你好像比喜君大一岁,日后他叫你姐姐,叫我义兄,碍不着什么事。”
听见自己的辈分没有莫名其妙往下面又降了一截,元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贺礼高兴的送给了喜君,师傅少年失枯,从前最亲密的人无外乎是自己和师公。
如今多了一个人对师傅好,元宁是发自内心感到高兴的。
“喜君,我听说你极擅丹青,我这儿有幅画,是大唐第一画师秦孝白所作。
我对这些古玩书画向来都是没有太多兴趣的,想着这东西在我这放着也是暴殄天物,不如就送给你,就当是添喜了。”
喜君一看见那画匣子就很惊喜,在听说这是秦孝白的画之后更是欣喜若狂。
她仰慕秦孝白已久,若不是此人一直行踪不定,她又不便离开长安,她早就追随人家学艺去了。
如今见到了人家的真迹,自然是欢喜的。
只是想到了这幅画的价值,喜君还是依依不舍的推辞了。
“不行不行,这画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怎能无缘无故收你这样贵重的东西?”
元宁看出了喜君眼中的渴望,知道她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