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元宁忽视个彻底的卢凌风总算是被看见了,只是现在一向傲娇的卢凌风连不高兴的资格都没有。
是他自己做错了事,不仅没有回元娘的信,还准备单方面和人家一刀两断。
按理来说,他应该问一问元娘为什么会出现在洛阳。
当时离开的时候明明告诉她是回山西太原的老家处理家族之事,可一转眼就来了洛阳,还在调查人面花的案子。
不过,现在他可不敢,也没有立场质问元娘,他生怕自己说错了,又惹了大小姐不高兴,那他就彻底哄不好了。
“二娘子……好久不见……”
元宁嗤笑了一声,两个月前还在自己身边跟个孔雀开屏一样叫自己元娘妹妹。
这一转身, 她又成了二娘子了。
中郎将的喜欢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本来还想好意提醒卢凌风,他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如今就在他头顶地房间。
就连他最敬重的陆大将军在这小小的乾岁客栈之中。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又与她何干?
太子的手底下人才济济,如果不是因为在洛阳无人可用,他恐怕都不会想要再次启用卢凌风这么一枚废弃的棋子。
对于元宁而言,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调查清楚人面花之毒。
即便公主没有真的中人面花之毒,她也不能对那些已经中了毒的普通百姓视而不见。
但目前为止,死的人越来越多。
这人面花是当年波斯进贡给前隋的宝物,元宁甚至有些阴谋论的想着,此事,不会还与前隋余孽有关吧?
乾岁客栈,前隋客栈。
这客栈的名字都透露着许多的怪异之处。
太子此时在乾岁客栈出现,让元宁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和前朝余孽有什么勾结。
“对了师傅,老费有没有跟你们同行,洛阳城内有不少女娘因为人面花而肌肤溃烂。我暂且研制出来的解药只能抑制毒发却不能根治,还是得老费亲自出马才好。”
苏无名往客栈的角落一指,笑的有些无奈。
“老费不就在这儿给为师当先行官吗?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我现在去问掌柜的要一些醒酒汤来。”
等苏无名走了之后,只剩下元宁和卢凌风面面相觑。
元宁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明明是他先来撩拨自己,转头就立刻要和自己割席。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不缺追求者,但是像卢凌风这么别扭的,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个。
元宁的安静让卢凌风颇为手足无措,他如今一阶白身,本不敢肖想许多。
但是在看见元娘的那一刹那,被他压抑了许多的思念和喜欢化成了一滩酸水让他整个人沉溺其中。
“我……我……”
卢凌风的支支吾吾让元宁有些烦躁,要不是还有能用的上他的地方,元宁恐怕都要转头就走了。
他这身份和脸蛋也算是得天独厚,那胡十四娘从卢凌风进来开始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这边,显然是对卢凌风很有意思。
但愿这小子能靠谱一些,帮她和师傅多拖胡十四娘一段时间。
最好能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
比如,这乾岁客栈名称的由来。
再比如,那土罗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曾经大名鼎鼎的中郎将怎么现在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样小家子气,我什么我,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卢凌风从前就知道元宁的脾气不太好,在长安的时候,自己受到的就是这待遇。
好不容易跟她熟悉了一些,两人之间没有那么疏离。
这分离两个月,又回到了二娘子和中郎将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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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凌风低低的苦笑一声,也是他自作自受。
明明知道自己不敢沾染,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
情之一字,何其难解。
“你走了之后没多久,我就被罢了官,我原以为自己即便不做金吾卫中郎将,也有机会东山再起。可是,长安的人似乎连一个橘县县尉的位置都容不下我。
被罢官之后,我想着若是不能在朝堂大展拳脚,那居江湖之远,做个闲云野鹤也未尝不可,范阳卢氏又不是没有出过游侠诗人。
可是踏足江湖的第三天,我就知道,我还是没有办法放下我心中的抱负。我从小学的就是为官之道,自幼就被送到东宫做太子殿下的伴读,我的心里始终装着朝堂。
再后来,我就跟着苏无名去了宁湖,元娘,我不是不想跟你联络,我只是不敢。
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