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急着拒绝孤,元娘,我听姑姑这样叫你,孤也觉得这样叫你更显得亲近。元娘,你有的是时间考虑孤的提议,孤今天说的话,永远有效。”
元宁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了一个微笑,“太子殿下怎么叫微臣,都是应该的,殿下的好意,微臣也心领了,微臣才疏学浅,是在不堪殿下如此期许。”
元宁的防备心太重,太子知道自己绝无可能一朝一夕就说动她。
不过,现在还早,还远远未到决定胜负的时候。
看见肆意张扬的元娘,太子对王家不免有了些怨言。
若是她做太子妃,做皇后,他也不用费这么大功夫和姑姑打擂台了。
公主的身体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元宁开的药膳和老费的汤药双管齐下,人面花之毒已经解的干干净净。
元宁和老费对洛阳的百姓虽说不像对公主这样事必躬亲,可解毒的解药也第一时间被送到了那些女子的家中。
因为解药的及时,大多数中了毒的女娘都幸免于难,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公主苏醒之后见了元宁几次,她这次又一次救公主于危难之中,又在一早就发觉了李约的不妥之处,公主对她更加器重了。
不过比起元宁,公主此刻还是更在意卢凌风真正的身世。
卢凌风的过往并不难调查,更何况,此事是公主想要知道。
很快,卢凌风的生平过往就败在了公主的桌面之上。
他出生在洛阳,从小没有见过父母,被人寄养在众宁寺,也就是现在的宠念寺。
后来出生范阳卢氏的伯父将他带走,卢凌风这才从宠念寺的孤儿成了看范阳卢氏之子。
调查到这儿,公主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卢凌风就是她丢失了多年的稷儿。
苏无名再三否认又对她退避三舍,就更加证明了公主的猜测。
这段时间,公主因为已经第一个孩子失而复得欣喜若狂。
可卢凌风可就不这么觉得了,他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誓死效忠太子,可为何这般天意弄人,他竟然是公主的孩子。
苏无名曾经劝说过公主,卢凌风如今是太子的人,他一直把范阳卢氏当作自己最大的光荣。
以卢凌风的个性,如若公主强行相认,会最终害了他的性命。
而且,公主是大唐最有权势的女人,如若突然多出来一个儿子,天下人也会众说纷纭。
众口铄金,如今公主和太子的争斗已然到了这般处境,苏无名不希望公主把卢凌风置于险境。
公主不怕旁人议论,她能走到今天,如果只因为百姓的几句话就怯懦害怕,胆怯的不敢前行,那她就不配做天后的女儿,不配和太子争夺那至尊之位。
可苏无名说的也有道理,稷儿从小就不在她的身边长大,又为太子所用,若是太过于突然,稷儿恐怕一时半会不能接受。
不过公主也不太担心卢凌风会不认她,即便为了……元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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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师傅说,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怎么,都要回长安了,你还不高兴了?”
今夜月色正好,元宁刚处理完公务出了院子,就看见卢凌风一个人在月下独酌。
他生的俊美,如今眉眼中收敛了锋芒,只余淡淡的惆怅和忧郁,倒是看上去比平时讨喜许多。
或许是没想到这个时辰元宁还没睡,卢凌风还以为自己太过于喜欢元宁,因为醉了产生了幻觉。
卢凌风醉得眼前都出了重影,挥手拍散四五个笑的狡黠的元宁,才终于抓住了真人,拖拽着被她拉了起来。
元宁被他这醉鬼的样子看的有些想笑,半杯酒泼过去,卢凌风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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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是秋日,冰冷的流水拂在滚烫的面上,让卢凌风舒爽地眯了眯眼。
元宁甩了甩被酒淋湿的湿淋淋的袖子,看人慵懒倚在凭几上,微微叹气。
明知无用,还是开了口:“秋风寒凉,卢郎还是早些休息吧。”
此刻的卢凌风确实有些秀色可餐,元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线条流畅的躯体。
她的目光不带任何的情感,只是单纯的欣赏之意,但目光所流连过的每寸肌肤,不知是不是因为秋意寒彻,卢凌风只觉得自己在微微颤抖。
俊美青年满面通红,紧闭着双眼俶尔睁开。
他借着醉意伸手将人压了下来,元宁一个不注意,还真被这醉鬼了给得逞了
卢凌风拿手撑在地上怕压到她,看着这张艳若桃李的美人面悬停着皱了皱眉,疑惑看人开口:“我想吻你,可以吗?”
元宁轻笑出了声,面前也不见羞恼。
只觉得此刻的前金吾卫中郎将,竟然比南风馆的小倌还要惑人。
也是,公主天人之姿,生出来的孩子,又怎么会差?
卢凌风见自己的心上人没有把自己推开,轻浅的稍作试探,又不得其法地探出了舌尖。
像小猫般舔了两下,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有些委屈,挫败地将要宣告放弃的瞬间,被元宁按着后脑低下了头。
“七郎,接吻可不是这样亲的。”
元宁不是个有耐心的老师,但是好在卢凌风是个有悟性的好学生。
他很快就领会到了关窍,占据了优势。
眼瞧着卢凌风还准备得寸进尺,元宁才把醉的都快没有意识还知道占她便宜的卢凌风给推开。
喝醉了的卢凌风像个小狗一样,把头埋在元宁的怀里一直哼哼唧唧的。
后来还是元宁直接把他给打晕了扔回了自己房间,他才彻底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