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毛攀难为自己,她也就忍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但是芝芝敏她们这些姑娘是相信她,才千里迢迢从家里过来投奔她跟着她做事。
她如果今天护不住芝芝敏,今天这事传出去了,她刘金翠还怎么在三边坡做生意。
刘金翠忍气吞声跟毛攀道歉,为的就是把芝芝敏救出来。
毛攀最近在商会处处受制,好不容易能出去透透风,耍一耍少爷威风,怎么可能轻易饶过刘金翠。
他用放肆又戏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刘金翠,他接过刘金翠手里拿着给他道歉的茅台晃了晃,“这样吧,你把这瓶吹了,就算咯。”
刘金翠犹豫地看了一眼这一瓶茅台,又看了一眼被包间里面因为被捆绑凌虐而崩溃落泪的芝芝敏。
“好,我喝!”
元宁在暗处看了好一会了,虽然早就知道毛攀是什么样德性的人,但是现在看见他吃了这么多教训还死性不改,元宁还是难免有些为陈昊感到难堪。
陈昊也算是一代枭雄了,摊上这么一个外甥和姐姐,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沈星刚想出去英雄救美,替刘金翠吹了那一瓶茅台,就被从暗处出来的元宁给摁了下来。
“小孩子家家的别掺和到这事里来,但拓,把阿星带回去。”
沈星一回头看见是他的宁姐,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宁宁姐虽然只比他大了两三岁,但是就是莫名和拓子哥一样特别能给人安全感,
“姐,您终于来了!您再不来那个毛攀就要翻天了!”
沈星又害怕又生气,明明心里也害怕毛攀和他手底下的马仔,但是想着自己好歹是个男人,不能让翠妹儿一个人去跟毛攀周旋。
刚才他都准备舍生取义了,这下子好,宁姐来了,他这条小命还能再保住一段时间。
沈星看见元宁身后的但拓,有些意外拓子哥怎么会和元宁姐遇见,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也容不得他多问什么。
他睁着星星眼看着元宁带着一身杀气就冲了上去,拓子哥这么有气场有存在感的一个人,站在元宁姐身后就跟个保镖一样,莫名有种德牧和大小姐的直视感。
“毛攀,你还真是出息了,现在都会强迫人家小姑娘了,小时候教你的,你都咽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元宁暴躁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毛攀一听见元宁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寒颤,本来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一回头,那个手里拿着枪,眼睛冒着火的人,不是元宁还能有谁?
元宁的耳骨戴着一颗细碎的鸽血红,头发高高束起,发尾勾着卷,紧t加黑色热裤,右眉眉梢刻意断一截,美艳中还有几分邪气。
眉眼间的戾气看的毛攀想起了小时候被元宁支配的那些日子,吓得都有些哆嗦。
“宁……宁宁?你你……你怎么会来这儿?”
毛攀一看见元宁酒醒了一大半,一想到自己刚才在包间里面做的事情,他立刻把包间的门关了起来。
又在元宁的视觉盲区狠狠地瞪了一眼刘金翠,示意她不该说的话不许多说。
毛攀把茅台往自己的马仔怀里一扔,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就走到了元宁面前,想借着酒劲半揽着元宁的腰,被元宁一个后摔就摔到了地上。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毛攀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
毛攀呲牙咧嘴地擦着嘴角的血丝,敢怒不敢言,开什么玩笑,元宁手上还拿着枪。
他就算再怎么自信,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元宁是真敢一枪送他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