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的?”宋闻渊斜了他一眼,倏地冷冷一笑,“说来,我家夫人还未见过姚夫人,改日咱们聚聚?也让姚夫人劝劝我家那位,没事别往危险的地方去,这种爬巷道救人的事情就该好好交给姚大人才是,说来也是……姚大人最近办事不力,连女人家都比不过。”
宋大人心里不乐意了,一张嘴就伤人,跟捅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地捅,捅得可实在了。
姚云丰频频摇头连连摆手敬谢不敏,“别、别……您家那位啊,劝不动、劝不动。别到时候她没劝得动,反倒将我家那位给带、带活泼了,对,活泼!”他想说带坏了,可到了嘴边又硬生生换了个更加顺耳的表达。
那位的坏话,姚云丰可不敢说。
宋闻渊掀了掀眼皮子,“那还不赶紧去破庙里善后去?”
……
王家表小姐名唤王珊珊,年方十四,从小娇养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月亮不给星星的,是以打小性子便骄纵。彼时宋温两家大婚,王氏一族也有人来参加喜宴的,她不愿来,在家中哭闹了许久,也不知怎的,前阵子又说要来。
只得写了家书过来托付照顾。
对于王珊珊的心思王氏看在眼里也乐见其成,在宋闻渊那旁敲侧击了好几回,只宋闻渊从来都不是任人安排的性子,就连与温浅的婚事都是因着圣旨赐婚推拒不得这才不情不愿地娶了。原以为也就是个吃干饭的闲人,没想到这些时日事情的发展远超王氏起初的设想……王氏一直中意自家后辈,
王氏一直中意自家后辈,此次王珊珊说什么都要住在距离栖迟阁最近的翠微轩,王氏也由着她去了。
年轻人嘛,又是同辈分的,就算发生些摩擦龃龉的,传出去也是小辈们莽撞,于恪靖伯府名声无损,这般想着,她还拨了几个婆子过去帮着打扫收拾,一直到入夜时分,才算妥当,王珊珊只觉得饥肠辘辘,便自顾自往熟门熟路往栖迟阁去了。一进院子,冲着院中林木甜甜一笑,甚是熟稔地打着招呼,“林侍卫……表哥可回来了?”
小姑娘生得挺甜美的,瞧着珠圆玉润,声音也嗲,笑起来的时候眼神很是勾人。
只林侍卫在这勾人的眼神里,吓得直冒冷汗——那祖宗在落枫轩呢,祖宗的耳朵可灵着呢!祖宗身边耳朵更灵的鉴书也守着呢!林侍卫不动声色后退了半步,躬身,擦额,“回表小姐,主子方才回来过,又出去了。”
表小姐皱了皱眉头,嘟哝了一句“表哥还是这么忙”,又甜甜一笑,问道,“那本小姐晚膳还没用呢,桂婶晚膳可做好了?”
林侍卫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让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