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过，小的时候，一只小猫，刚出生的那种，我都不记得它长什么样了，因为我只养了一天”

“我一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在一个草丛里发现的它，那个时候我挺羡慕那些有宠物的人，可以摸毛，所以我带它回家了，装在书包里”

面前的女孩虽然低着头，但是看了见眼睛，眼睛里温柔但带着点悲伤。

“然后呢”徒弟不自觉把声音放缓。

“它脏兮兮的，我把它带回家，悄悄放在我房间里养，好好的洗了洗，还给它找吃的”

“嗯”

“但因为是放在书包里回来的，所以书包脏了，虽然我洗了书包，但放在外面晒的，应该是被我妈发现了吧，第二天我再次放学回家的时候，它就已经不见了，我都不敢问我妈，毕竟是我偷偷养的”

“小白……”在白小白怀里的苏子莉仰头看着女孩。

“没事，才一天，感情都没培养出来呢，只是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不喜欢这感觉了”白小白抬起头，平静但底气不足的看着徒弟。

“我不想去改变别人的命运，可能我没捡那只小猫的话，它就不会出生第二天就体验到被人抛弃的滋味，今天是我冲动了，那种时候肯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却被我破坏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我只是后悔了一下自己的冲动而已，没别的意思”

“真的”徒弟的眼睛眯了起来。

“嗯……”徒弟的的表情让白小白倍感压力，

不对，好像是真的威压！

明明没有风，周围的树叶却沙沙作响！

白小白今天上午刚刚筑基，下午就受到第一次的威压。

明明威压并不重，白小白完全能承受，但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启了防御模式。

青筋微爆，呼吸不自觉的变重……

原来徒弟这么厉害啊！

“你只是受不了别人的指点而已！”徒弟直接扯了师父的遮羞布。

“我……”白小白反驳不了。

“人的任何一个行为都会改变别人的命运，很正常，如果你连这都怕，那我这个被你改变命运当你徒弟的人瞧不起你，但你是这问题吗？”

徒弟不拐弯，招招都是直线球！

“我……”白小白还是哑口无言。

“你只是怕被人说而已！”威压又重了一分！

“你一开始做的很好，人晕了就直接去救，看出了考试意图就直接说，没什么不对，为什么别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你这么不自信吗？”

徒弟在师父不察觉的时候，悄悄靠近了师父。

白小白看到，影子离自己近了。

“我……他们可能说的是真的呢，毕竟我第一次参加考试”

白小白忍不住反驳。

“所以你就可以不自信？”

“因为真出了什么事，我可能摆不平啊”白小白突然抬头，正好直视了徒弟的眼睛！

黑色的眼珠里有个自己。

“有我呢！”徒弟柔声约定，拍了师父的肩膀，一下子撤了所有威压。

白小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苏子莉都掉了下去。

突然想哭！

这是白小白现在的真实感召。

“我喜欢被动的人生，这样我就不用麻烦，但是我总是什么事都要自己来，我不喜欢！”

声音染上了哭腔，找到了宣泄口，白小白开始了抱怨。

徒弟陪着一起蹲了下来，不熟练的生硬安慰道：“我知道”

“我，我不喜欢和别人不一样”

“我知道”

……

白小白平静的挺快的，一会就不哭了，自己乖乖站了起来。

“你说的我会改的”白小白看着蹲在面前的徒弟，保证道。

“嗯”

“我们回去吧”苏子莉适时在旁边开口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