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指了指不远处正在高谈阔论大肆抨击朝廷的众人。
“真也好,假也罢,无论如何,自有朝廷的道理,岂是你我可以置喙的?”秦知守瞥了一眼韩信,像是有话未尽,但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在他心里,扶苏公子贤德,自是不会做出这种无道之举,但殉葬一事,自古有之,他也拿不准是不是真的,而且,这话现在对韩信说,为时过早。
倒是韩信,听了秦知守的言语之后,眯着双眼,不再说话。
只是拳头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今日先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便出发!”秦知守丝毫没有注意到韩信脸色的变化,饮了最后一口酒,便起身朝屋内走去。
第二天一早,秦知守尚在睡梦之中,便听见了属下急匆匆的敲门声。
“将军,将军.......”
秦知守不耐烦的起了身,打开门之后,却看见一脸焦急的属下站在门外。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将军,那韩信,他......他不见了!”
“什么?”听了这话,秦知守顿时睡意全无,急忙跑到了韩信的屋子里,却见空荡荡,哪还有半个人影。
“子时他说是要去起夜,我也就没当回事,等我醒了,他却还没回来,我摸了摸,床是凉的,应该是走了一阵了!”那属下说道。
“不应该啊,他有什么理由非得逃走呢?”喃喃的说着,秦知守急忙吩咐道,“去叫店家来,快!”
不多时,客栈小二便睡眼朦胧的被领了过来。
“我问你,与我们同来的这人哪里去了?”
“哦,您说这位客官啊,他夜里打了招呼,买了匹马往会稽郡方向去了,还特意说,等天亮之后再知会各位呢!”
会稽郡?
秦知守只觉得一阵头大。
“对了,那客官留了封书信与您!”说着,店小二便将一截绢布交给了秦知守。
上面只有八个大字。
“庚午戌月日柱午时!”
竟是他的生辰!
看着绢布所写的几个大字,秦知守顿时怒不可遏,一把将之揉成了一团。
“这特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