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投个好胎吧……”
话音还没落,她整个人就往湖中倒去。
阮观南目光一寒,迅速抽出腰间的银鞭子挥手缠去,扯住人后立即向岸边一拉。
夏落凝衣角都已经沾到湖水,可眨眼间又立在了岸边,脸上的表情惊魂未定。
反应过来自己的谋划失败了,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刚要开口道谢。
倏地,阮观南就猛的一个大步上前,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把人按在了几步远的大缸前。
缸里还飘着几朵落败的睡莲,宫人还没来得及撤换,如今倒是被阮观南派上了用场。
她把人死死的压在缸边,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么想陷害我,不如让我自己来?”
说完,不等下方的人回应,手上就猛的一使劲,把那颗不听话的脑袋就按进了满是腐叶的水里。
咕噜咕噜咕噜……
阮观南随手把她捞起来,夏落凝精致好看的妆容瞬间糊了一脸,头上脸上还挂了几片烂叶子,模样霎时间很是狼狈。
夏落凝反应过来后,脸上的假笑再也保持不住,狰狞的仿佛一个厉鬼,恶狠狠的瞪着阮观南。
阮观南挑了挑眉,手一扣,又轻飘飘的把人按了进去。
如此几回,夏落凝几乎奄奄一息,再也不敢出口挑衅,只能不停的呛咳出声,吐出嘴里的脏水。
而离开的宁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惊慌的冲了出来,嘴里大喊着:
小主,
“娘娘,救救我们家娘娘。”
夏落凝就若如那风中落败的蝴蝶,眨眼间晕在了宁春怀里。
*
阮观南靠在贵妃榻上,不紧不慢的翻着她的画本子。
旁边的金蕊担心的眉头直皱,一向沉稳的扶桑脸上也满是忧色,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
“娘娘,这还是您第一次被禁足,还是三个月,皇上会不会对您……”
阮观南放下手中的书,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皇上是因为什么罚我?”
金蕊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结巴道:
“说、说您不顾皇嗣,无故惩罚有孕嫔妃……没有……高位气度。”
阮观南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脑袋,佯装生气道:
“本主子是能吃了你们两个不成?不就是禁个足吗,很快就会没事的。”
看她这么坦然,两个小丫鬟瞬间淡定了,纷纷忙碌自己的事情。
轻云宫内,夏落凝从床上悠悠醒来,脸色仍旧苍白如纸,可见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压根就没想到,阮观南竟敢这般毫无顾忌,戕害有孕嫔妃可是大罪!
更令她生气的是,阮观南如此嚣张跋扈,萧鸿却轻飘飘的只禁了她三个月的足,真是让人不甘心。
一想到这个女人,她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天看到的画面。
男人举着稚童肆意玩闹,女子在旁边笑的温柔快慰……
这么温馨的一幕画面,刺的暗处的她眼睛生疼。
夏落凝直直盯着床顶的帐子,手不自觉的收紧,尖利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也无动于衷。
犹记当时她内心的震惊,哪怕到现在依旧恍然不已。
她就说,五皇子的长相让她感觉到一丝熟悉。
从前只是以为儿子肖父,可现如今,比起萧鸿,明明更像那个人。
他……竟不是太监!
难怪啊,难怪对阮观南那般在意,原来两人早已有了首尾,连儿子都生了……
想到这里,夏落凝周身沉郁的气息几乎笼罩了她,脸上满是渗人的狠毒与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