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掌心温度上升,那才是真正的法则之力,火法则之力,就像大哥说的,与天地呼应,而得与法则质子共鸣,内外相合,本体气机与法则质子谐振。
我这儿只是凝气融合,还根本不是与天地呼应,与法则质子共鸣,虽然掌心有热感,那也不是与火法则质子的谐振。
只是自己左右掌心窍穴的气机凝气融合,也就是一左一右两个自己的呼应与共鸣。
想清楚这点,双肩一松,气息下沉,心神凝重稳定下来,那一丝的焦躁、被压抑的兴奋和期望,突然就淡下来。
那是一种得偿所愿后的满足,一种跨过山巅后的释然。
微微一点凉意,从头顶慢慢下延,沿着眉心,双眼,鼻子、口舌、咽喉、胸口、心脏、下至小腹气海,再从气海发散开来,沿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路径,向全身散去。
这个清凉之感,让周身上下,内部脏腑和外面的头颅、身体躯干、四肢感觉从所未有的通透。
“呼!”长长呼出一口气,收了双手。
心中淡然,焦躁、欲求、兴奋、期待、恐惧,都消失不见,周身的通透,没有喜悦,也没有畏惧。
又深深的吸气,轻轻的呼出,感觉心里说不出的宁静。
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似乎周围的一切都随着心境变的清晰。
墙上挂的猎弓的弓弦,靠在墙边猎矛的刃边……
起身走出房间,看着院外的树林。林木的枝干清晰而分明,树干从粗变细,细而尖的树梢,刺入天空,自然而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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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云,层层叠叠,有形而又在不停变化,随风涌动,又与风抗衡。
看着看着,云涌动的变化,慢慢的随着自己的心而变化,心中所想,云就随着心意变幻。
站在门前的安止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变化,此时完全沉浸在流云变幻之中。
天色越来越亮,天空中的云随着天色亮起,越来越清晰,变幻也越来越随心意。
安囤坐在床榻上,气息均匀,双眼炯炯,注视的关闭的房门,透过门缝的光影,安止站在院中。
数个时辰,安止纹丝不动的站在院子中间,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中只有云,涌动变幻的云。
不管安止在干什么,安囤都知道,安止又似乎进入了师傅说的“入定”状态。此种状态是玄法师修习时,在有所突破,有所顿悟,而进入无我之境,与天地契合的一种状态。此时不需打扰他,让他自行体悟,到了时间,自然就会醒转。这种状态可遇不可求。
安囤修习三年多来,还从未有如此状态,就连师父申期石都言说过,能有机缘进入此种状态的人,百中无一,甚至千中无一,也许有人进入过,但并不自知,没在降宣院内流传开来。就师父所知,似乎还没有哪位玄法师有言说过进入到这种状态。
而安止又一次进入这种状态,绝对是难得的机缘。安囤此时知道,只要看护好弟弟就行,不能让任何事情打扰到安止。
天上的流云随着时光偏转,刚才天色初明,在变幻间,明暗变化。当整整一日,藏在云后的太阳沉入西南的群山,略带暗红的流云变得灰暗阴沉,直到一切陷入漆黑的夜幕中。
安止在院中站了一天,纹丝未动。
暗夜中,突然狂风突起,安囤一惊,安止要被打扰到。
随着狂风吹在安止身上,安止将仰了一天头低了下来,默默的转身,走回房间,就在安止关门的刹那,五狼从门缝溜了进来,两者冒着红光的眼睛。
点燃灯芯,屋里逐渐亮了起来,安止走到床边坐下,片刻后躺了下来。
五狼轻轻一跳上了床,看了安止一眼,就在床角卧了下来。
安止随手灭掉灯焰,屋里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