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这是?”
“没事,受了点风寒,过几天就好。”
“那就好,正好带了点吃食,给你补一补。”
“我去厨房热一下。”安止连忙起身,说道。
“我去,我去,怎么能让你下厨房呢。”
“大伯,没事,你和我爹,三叔,你们兄弟许久没见了,多聊聊。”
厨房里,安止取出烙饼,兔子,还有一大盆汤,三团青焰包裹之下,没用多长时间,便温热可食。找了几个碗盘,将饼和兔子装了,端进屋。
“大伯,三叔,来吃饭。”
“真香啊,烧兔子,兔子汤。”
如风卷残云,片刻后,两人打着嗝,热汤让三人的脸色也红润许多。
“老二……”
“大哥,有啥话,你说。”
“前些天,我去几个村子想淘换些谷子,可谁知,几个村里,已经陆陆续续走了好几户人家,说是向南去,找找活路,现在村里都冷冷清清。”
“唉,大哥,二哥,就像咱们安家村,现在不就只剩这么几个了。”
“今天小止也在,我想和你和小止商量商量,要不咱们也向南去找找,看看有没有好活的地方。”
“林子里下的兽夹,三四个月,没有夹住过一个猎物,这样下去,咱们活不下去了。”
三四个月!安止闻言一惊,这完全超出自己的估计。
安家村的兽夹少说也有百个,三四个月没夹住过一个猎物,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北边的林子里,没有猎物了。
雪狼,一定是雪狼,安止此刻笃定!而且是萨墨人豢养的雪狼!
大伯安松期盼着看着安虎和安止。
“我们还不算老,干活也干的动,走路也走的动……”
老爹安虎面露悲色,“大哥……”,不知如何回答。
“大伯,三叔,南边我跟着师父去过,最南边的南阳城,那边冬天没咱们这儿这么冷,主要种谷子,打猎就远点,要到北月山里去。
东边的松岘城,西边的墨岸城,和南阳城差不多,只是谷子地少一些,要打猎,都要依靠北月山,北月森林。
现如今,咱们这儿没有猎物,他们那边也未必好到哪里去。至少我知道,松岘城那边,猎物不多。全靠打猎,恐怕不行,而且难免有风险。
“咱们是猎户,有点风险不是多大点事儿。”三叔坐起身子,拍拍胸脯说道。
一股伤悲之感涌上心头,“三叔,大伯,老爹,大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安家村就只有我们四个,谁都不能再出事了。”
屋内空气顿时如凝固一般,吧嗒一声,一滴豆大的眼泪滴在桌子上。大伯安松双手捂面,抽泣起来。安家村快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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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在北玄城,怎么样?”
“你五叔……五婶,唉!你五叔在铁器坊里打铁器,你五婶在里面帮工,吃穿还行,就是人不能离开。”
“人不能离开?”安止满脸的疑惑。
“嗯,我是找了铁器坊的守卫,花了两银铢托关系,才见了你五叔一面,具体的你五叔也不方便说,只说他和你五婶,都还好。人瘦了一大圈……”
“这是什么道理,就是迁去北玄城,也不至于进了铁器坊,就和犯人奴隶一样。”安止有些恼怒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大伯安松长叹一声,继续说道:“现在村里只有我和你三叔了,打猎时没指望了,全凭着你爹救济的银铢熬日子。”“这不眼见就要下雪了,我跑了几个村子,没淘换回来一口吃食,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冬天怎么熬。就想着实在不行,等你三叔病好了,我们去南边找找活路。”
看了看地上的几袋谷子,安松抹了抹眼泪,“这些年,家里全靠你们兄弟俩了,要不然,我们哪能熬到现在。”
安止默默的点了点头,东青几百年来,活的都艰难,只是自己从小在安家村,肉食不缺,可是如今没有猎物,日子就难过了。
自己还要去达萨坦去采冰莲和嶒尼冰钉矿石,少说也要一年左右。学院的任务,必须完成,那是自己今后玄法提升的依仗,师父和大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