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刚回京那几天,盛昌帝的状态更加可怕,无人敢惹。
就是每天上朝都战战兢兢的,文武百官的眼神都不敢乱瞄。
自然话也不敢乱说,动作也不会有任何多余。
每天在九重殿内,安静得冷风灌入大殿都能听见了。
一个个缩着脖子装鹌鹑,完全不敢招惹此时的盛昌帝。
谁知,盛昌帝看着这样怂包的文武百官越发的生气了,办事儿裹足不前,推卸责任争第一。
他算是深刻体会到,和平太久的朝堂之上,暗藏了多少腐败和阴暗。
不仅是这些人干的事情阴暗,还有想法,认知,思想等等,都沉入了黑潭,跟建国时的风气相差甚远。
就连当初站队端王的那些人,也没见有多少伤心。
有些是松了口气,感觉曾经的选择太草率了,现在恢复自由可以再次慎重选择。
有些则是遗憾,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突然没了,还得再找一个。
剩下的皇子,得好好琢磨一下。
看见一群鹌鹑的怂样,盛昌帝简直气冲脑门,发现自己儿子们,未来的九五之尊却被这些怂包挑挑拣拣的,脑子更炸了。
偏生一个个脖子缩得快,不冒头,不露马脚,让盛昌帝想抓把柄都抓不到。
以至于看着更气了。
因此,一天天的,盛昌帝气压更低。
简直不知道是温度太低,还是盛昌帝气压更低,九重殿冷得文武百官一天增加一件厚衣服,眼看着就圆润了起来。
越是这样,瞧着越憨越无害,盛昌帝就越生气,这哪里是皇朝的文武百官,简直就是来混日子的。
顿时觉得户部开出的俸禄不值得一两。
这简直是恶性循环,气氛一直得不到缓解。
就连虞婔和虞婷跟往常一样来找盛昌帝,都被理由挡回去了。
盛昌帝仿佛受伤的孤狼,躲起来独自舔着伤口。
虞婔知道余英找了借口,没有戳破。
或许盛昌帝真的需要静一静。
坐上回府的马车,虞婷叹了一声:“父皇真的那么在意大皇兄吗?”
“梦里,他能将皇位传给大皇兄,现在又这么伤心,甚至都不顾身体了。”
虞婔:“他想保重身体,可是止不住伤心。”
“不仅仅是因为端王,而是……”虞婔吸了口气,也像是在叹气,“乾宇皇朝终究还是癫了。”
虞婷:……满头小问号,啥意思?
虞婔干咳一声:“是夺嫡,终于还是朝最坏的情况发展了。”
“父皇一直以来都想维持大家之间的和平,想平安无事,顺理成章的过度皇权,传位……”
“然而,大皇兄死了,里面有很深的算计痕迹。”
“甚至,父皇已经知道是谁动的手,这个头一开,后面就不受控了。”
“而父皇就这么几个儿子,经不住太大的折腾。”
指不定一觉醒来,继承人已经没了。
盛昌帝这年纪,现生已经来不及了啊!
眼睁睁的看着大家走上这条路却无能为力,盛昌帝会伤心是正常的。
目前来看,夺嫡的局势很不好,盛昌帝的儿子也不比先皇那么多。
先皇当初的选择可不少,锋芒毕露的儿子比比皆是,韬光隐晦的也不少,甚至连确定不争的都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