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突然有些后悔,她不应该留下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被盛昌帝拉着下了几盘,盛昌帝是过瘾了,虞婔整个人都焉了。
最终还是盛昌帝哈哈大笑着安慰虞婔:“胜败乃兵家常事,你现在还小,就能跟朕旗鼓相当了,在棋之一道上,你肯定是有天赋的。”
“好好练练,超过朕也是指日可待。”
虞婔神情恍惚:“……”
脑壳都大了,为了维持“旗鼓相当”的水平,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心力吗?
她现在才想躺下去睡一觉。
扬起一抹假笑, “这下棋太费神了,不想学。”
“比处理政务都费脑子。”
盛昌帝似笑非笑:“你现在才处理多少政务?大部分都还在朝堂之上,自然觉得轻松。”
“等你一个人要处理朝堂上上下下的事,你就知道了。”
虞婔不解:“所以,那恭请圣安的奏折是非批不可吗?”
全程文言文阅读赏析,读一遍都要花不少时间。
结果中心思想就是拍一顿马屁,给皇帝请个安?
盛昌帝诧异:“啊?”
虞婔:“父皇说每天都那么忙,不就是问个好嘛,为什么一定要费时间去批?”
“还要熬夜,去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
“难道不是身体更重要吗?”
看起来累得像一头黄牛,实则像个二百五, 何必呢?
盛昌帝:“……”历届皇帝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虞婔再接再厉:“儿臣翻了很多书,也没有见哪条规定,哪条祖制必须得这么做啊!”
小主,
难道是皇帝不批奏折到深夜,就是不勤奋?
不算一个好皇帝?
盛昌帝:“……”当真是不提不知道,一提,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皇帝当得挺傻的。
他突然也想问一句,为什么一定要在那么晚的时候读一些毫无用处的彩虹屁话?
犯困不说,还毫无意义。
他也没有很高兴啊!
除了最开始很精神,估计不过半个月就觉得无趣了。
半个月和几十年的生涯,选什么不是明摆着的吗?
这么一想,盛昌帝就开始后悔了。
思维得到了拓展,盛昌帝就觉得最开始半个月的欢乐体验也不是一定要取缔的。
这玩意儿不是自主的吗?
想批就批,过了那阵新鲜感就扔一边去不行吗?
两头都能占,不香吗?
虞婔还能继续戳心:“父皇,对一般人来说,笔墨纸砚不是很贵吗?”
“这些当官的,正事不干,每天就想着拍马屁,写一些恭请圣安的折子,就不费钱啊!”
“奏折的用纸可不便宜,用墨也是有讲究的。”
“他们拿着朝廷供应,就干些这种没用的事儿,难道不是浪费朝廷资源?”
“真是的,纵容这些事做什么?纵容他们浪费资源是不好的行为。”
“该花得花,不该花的就得节约。”
“指不定阻止他们一次浪费,就足够给边关士兵发一个月月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