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传出来的却是利好消息。
“陛下为何如此盛怒,王昕是好歹有太保之封,竟在内殿被打发走了。”
卓温娇斟茶从旁伺候。
“黄选说陛下知道了长公主跟四哥结成姻亲是王家暗中撮合的,很是生气,以为王家暗中结交安王谋私,尤其他家姑爷还是安王的人,说他辜负信任。”
显然俞铎对这个理由深信不疑。
皇帝确实一直讨厌长公主,说长公主私德不检点,还好权,一个宫中女眷竟喜欢结交外臣。
将长公主和安王牵起来的纽带,皇上能不厌烦么。
“殿下,皇帝为何还不立诏?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封您为太子?”
卓温娇不明白,既然陛下已经不再考虑安王,连王家都训斥疏远,何不下诏立太子,也好给前朝一颗定心丸。
陛下迟迟不下诏也是俞铎的心病,令他夙夜不能寐。
“会不会是太后的意思?”
卓温娇一提这个想法,俞铎便挑眉瞪她一眼。
质问道:“太后难道还不放心我?”
卓温娇就是这个意思,但她见七王爷不悦,没敢再继续说。
她只心里暗想‘储君之位悬而不绝,太后才有绝对控制七王爷听话的能力。’
“难道不是太后明说直言想让本王登基?还几番给大哥施压,除了我太后还有其他选择吗?”
天底下最想让七王爷登基的就是太后了。
这会儿见七王爷恼了,卓温娇觉自己失言,哄他道:“我父亲说,可能因为陛下失了独子,旧病复发,怕这会儿立诏勾起他思念儿子,和油枯灯灭的悲凉,以致病情更重。”
听罢,俞铎斜眼瞪她。
“你这不是知道原因,还来质问本王做什么。”
卓温娇自己塞了嘴,忙赔罪道:“妾身只是个小女人嘛,平素夫君的宠爱与冷落又无常,故养成了遇事患得患失的毛病。”
俞铎听出些闺怨的意思,冷厉的颜色终于有了缓和。
卓温娇趁俞铎这会儿心情好了,想将自己的事情办了,故让侍婢端酒来。
“殿下,今天贾敦的娘子解氏来找我,他家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玉阳关缺个刺史,吏部明年要选个人派去,故来王府求着妾身,给她夫君在殿下面前引荐引荐。”
“如今商路通了,贾敦去做刺史对殿下有不尽的好处,既是殿下提携,他们家怎敢不多孝敬呢。”
俞铎饮阿娇奉上的美酒。
这是西北送来的葡萄酒,味道甘美醇厚。
“贾敦?可是内个太后很喜欢的侄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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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温娇连连点头,“就是他,贾长芳的孙子,他爹死的早,自幼由祖父带着出入宁寿宫,最得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