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闲聊着,明宪长公主似笑非笑的过来,众人给她见礼。
往日她是懒得跟潜邸官眷多说一句话的,想必是因选妃的事情与其他女眷较劲儿,受了冷落才想起慕欢她们来。
“长宁王妃真是犯而不校,与王娘子还这么亲热。”
‘她这个人可真是傲慢,永远目中无人的架势’慕欢心里咬牙骂她,脸上却笑容不改。
倒是王桂英听罢长公主这挑拨的话,脸色渐渐冷下来。
“长公主这话我倒是不懂了。”
慕欢四两拨千斤,“我又不是太子的母亲,跟着瞎操心什么呢。”
“我若是舒后,芳菲这样的好孩子,嫁给哪个儿子不都高兴么。”
“那你女儿呢?”
长公主又瞟了眼王桂英,“白白的丢了王妃之位啊。”
“孩子这么小,本来就是过家家的事儿,而且阿元将来若是争气,能让陛下封她一个郡主当当,像长公主这样立府,再聘郡马,还稀罕什么王妃之位。”
王桂英想起之前长公主为扫清妃候选,心机的四处保媒拉线,帮腔道:“选驸马和郡马长公主最拿手了,还热衷于保媒,又是宗室亲戚,将来阿元选婿,可得让长公主操操心。”
俞明宪本以为王桂英和徐慕欢必定交恶,碍于名声不肯撕破脸皮罢了,所以特来挑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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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她二人丝毫不受影响,反讥诮自己一番。
俞明宪冷了脸,转身不理她们,踅摸其他人去了。
……
设在昭阳殿的宫宴颇有讲究,任谁都能看出些门道。
后宫诸妃嫔里太后只请了谨妃和孀居的解妃来,还安排两人紧挨着坐。
贾明淑虽无宠,可贾家势大,她仍光彩照人。
解妃就相形见绌了,穿戴逊色不说连精神都怏怏的,想她一个年轻孀居的女子,家族又失了助力,自然心如枯井死水。
慕欢与王桂英虽挨着却与潜邸女眷分来开,舒后与长公主在太后左右。
不知是因氏族式微还是争太子妃位的缘故,抚远公夫人照比以往坐的离太后更远些,竟与靖安侯夫人对坐。
“若华,你虽孀居,但年纪尚轻,倒比我这个老人家穿戴还朴素。”
众人未料到太后一开宴就以解妃为靶子率先打压,让解家下不来台。
“太后,别说若华姐姐了,像我这样无宠的妃嫔,还不是看内侍省脸色过日子,内点子月奉还不够做身新衣裳的。”
贾明淑看似给解妃抱不平,其实在跟太后一唱一和。
长公主哼笑了一声,反问“看人脸色,你还穿的如此光鲜。”
贾明淑得意一笑,“殿下有所不知,若不是父亲溺爱我,多有填补,我还不得像若华姐姐这样寒酸。”
贾明淑说话失礼,挤兑解妃,太后反倒高兴。
笑着说:“是啊,人人都以为当皇帝的女人,太子的女人风光,可宫里的寂寞和辛苦谁又看得到呢,没有家族的助力,也不好过啊。”
太后对解节争当太子妃很不满,故意给解氏上眼药,当面羞辱。
果然解妃和抚远公夫人脸色很是难看。
可解家已背水一战,才不会被太后三言两语讥诮就放弃了。
解妃笑着反击道:“都说太后疼晚辈,竟是偏疼的,我与舒后都不像谨妃妹妹有闲钱,可我与舒皇后一比简直是九天凤和梁下燕了。”
抚远公夫人马上帮腔:“可不是么,在宫里也好,寻常人家也罢,还是得有夫君的喜爱。”
贾家讽刺解家没落,没实力争太子妃位,解家就反讽贾煜不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