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有肌肤之亲了?我指的是行夫妻之实。”
香雪一怔,旋即使劲儿摇头,说:“我们两个没有,他是提了,但我害怕,就没同意。”
香雪虽有恻隐之心,但她胆小,只是耽于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并未敢真刀真枪。
“那你俩具体做了什么算私定终身?”
“你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说,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即使死,也不能做个冤死鬼。”
“我们两个拉过手。”
香雪心虚地看了眼长辈,有些不敢继续说。
但徐王妃眼神逼得紧,她犹豫后还是说了,“还亲了嘴,烧了情疤。”
烧情疤是一些风月话本里极其放荡的人物才会做的举动,普通才子佳人的小说,通常不会做这样的事。
“谁要烧的?他还是你?让我看看你烧了哪行吗?”
徐慕欢警觉起来。
其实她一听王桂英讲这个故事就本能地警觉起来。
这本该是你情我愿的一对苦命鸳鸯的故事,怎么全程香雪被推出来审判,男的却消失了。
可王桂英爱女心切,一心应付崔家的发难,自乱阵脚,不能冷静分析。
“他——”
香雪有些扭捏地稍稍松些衣带,褪了些抹胸,在心口处有一个用香烫出的圆圆的疤痕印子。
“他在同样位置先烧了一个,然后我才烧的。”
慕欢替她将衣裳整理好,说了句,“傻姑娘,他要是真对你好,舍得你忍着疼烧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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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只垂着头,使劲儿咬着唇,不再说话。
“崔家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徐慕欢反问王桂英。
“是有人证亲眼看见了,还是有物证?”
王桂英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人家带着媒婆找上门来,说是自家儿子跟香雪私定了终身,问什么时候能成亲。”
“我怎么可能答应,直接将人轰出府去。”
“但心里又怀疑,回来一问香雪,她就承认了。”
慕欢再问:“那崔家怎么知道的?你去说的?”
王桂英一打艮,答道:“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这么说。”
“自家女儿有错在先,我当然心虚,寻思不能白白地坑崔家,于是就让李家族长另找了个理由去退亲。”
“崔家当时还没生气,只是意外,说兹事体大,要跟族老们开会商议,然后好几日都没回信儿。”
“我怕生变故,就又去退婚。”
“这次崔家不知从哪得了消息,态度大变,说香雪在外头跟男人私通,要告我们通奸,将我轰了出来。”
“我一下子没了主意,崔家又不肯见我,只能让嫂子再去。”
“但崔家态度坚决,只甩来一封书信,骂了难听的话,还要我们公堂上见。”
慕欢心想,崔家如此坚决,绝对是有什么把柄,又问香雪说:“你都给过他哪些信物?”
“手绢,一方绀色的丝帕。”
慕欢又问,“上头可有什么刺绣?帕子哪里来的?”
香雪摇头,说:“帕子上什么都没有,就是外头随意买的一条。”
王桂英这会子冷静下来,听慕欢断案般问了一大堆,也觉得不对劲儿起来。
处处蹊跷,却又不知从何理出头绪。
“香雪,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