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靖的戾气不减反增。
他如同故事里会变身的阿修罗,换上嗜杀的战斗盔甲,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一步步地靠近俞明宪。
“你想干什么——”
长公主已经吓得内荏色也荏了。
“俞成靖,我是你姑姑,也是你岳母,我就算做了错事,你还敢对我动私刑不成?还敢伤我性命吗?”
解节也被太子的盛怒震住了。
他向来隐忍,信奉小不忍则乱大谋。
难道真的要为俞明鸾去处置长公主吗?
只见俞成靖伸手攥住长公主宽袖中的一只手,不顾她的抗拒拉扯出来,动作极快地用匕首一下割断了长公主的尾指。
随着长公主的惊叫,一股鲜血喷溅出来。
溅在俞成靖鸦青色的袍服上,一瞬隐去鲜红的痕迹,像是不曾弄脏一般。
“俞成靖,你胆敢如此对我……”
血滴滴答答的如珠串落地,长公主疼痛得脸色苍白,更站不稳得瘫坐在地上,扶靠着桌几发昏。
“这是个警告。”
“不许再打阿元的主意。”
指是末根被斩断的,这种情况连义指都戴不了。
俞成靖就是要她在每次抚摸残缺的手时都得到一次告诫,。
“放内个婢女进来,将人赶紧送去离宫止血医治。”
卢小嘉请示道:“殿下,梅九郎怎么办?”
“他在无相寺试图逼奸长公主,被当场抓获,送到掖廷的蚕室处以宫刑,然后流放到儋州去。”
解竹君被骇得脸色难看,手抚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她尽量不去看地上躺着的那根手指。
“你留在这善后,郡主醒后你多安抚她,然后劝她回王府去。”
俞成靖似又变回内个平和周全的太子殿下了。
他负手看向门外,再没看一眼榻上的人。
……
解节编了一大通瞎话,总算把明鸾哄得七八分信,天都黑了才回离宫,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太子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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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俞成靖竟喝得微微醉意。
屋内与平时的明亮不同,只燃了几盏宫灯,昏黄昏黄的。
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椅子里,双手撑着头。
解节从未见,也可以说从未听闻过俞成靖借酒浇愁,他常说‘喝酒误事,醉酒伤身,酗酒损神’。
“她怎么样?”
他一直在等解节回来。
解竹君将断掉的项链放在案上,说:“还算好,有点吓到了,说明日就回家去。”
“但她很机灵,我说的话她将信将疑。”
解竹君目光移向项链,说:“我答应她把项链修好,但我又不认识这样的人,请殿下帮忙吧。”
俞成靖没有答话,只是靠在椅背上微仰着头,似很难受的模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