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似乎是有什么急事才这么反常,不如你去看看他?”
“敢到你身边动土,真是放肆。”萧京野眉眼间尽是不悦,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夹后从沙发上起了身。“无需担心,你先休息。”
“我想他是有事情……确实很不对劲。”
“好,我知道了。”萧京野点了头,挂断电话后垂眸看了一眼腕表。“有些事情,我先失陪。”
“好,萧总您请自便,我们再讨论一下细节。”
——
“啪……砰!”
偌大的房间内,裴斯辰愤怒地抬腿直接踢了一旁书桌上摆放着的那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似乎是不解气他甚至抬手推翻了茶盏,巨大的声响让窗台积累的白雪都跌落至冰冷的地面!
“老头子,你这么大岁数还这么玩心计不累么?”裴斯辰走到镇定自若的裴老面前疑惑地询问,“你不累,我累!”
“你放肆。”裴老只是微微抬头看着裴斯辰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过,确实有长进。”
裴老以为,自己这样做之后一定会让裴斯辰露出马脚。
但他匆忙地赶到现场,关心的只有时今棠。
对于时今棠的底细裴老一清二楚,也坚信裴斯辰绝对不会染指萧京野的女人。
所以这种情况下裴斯辰第一个关心时今棠,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他自小和萧京野交好,曾经几次过命之情无法泯灭,而时今棠又是萧京野深爱的女人。
“或许不是长进,”裴老眉头微挑了一下,“也许是那个女人,并不在今晚的宴会上。”
“我说过,她已经死了!”
裴斯辰紧紧攥着拳头,他眼底尽是愤怒但却如同棉花一般砸在地上也没有声音,因为对于自己的父亲,他根本没有办法发泄……
“大师的话!大师的话!我从小到大,你嘴里说了多少遍这种话!”裴斯辰眼底尽是不解的看着裴老的容颜询问,“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谁会信这个?”
“或许我在你眼里是有多废物!连活着都难?”
裴斯辰歇斯底里,似在抱怨今夜所受得惊吓!
“裴家本无后!是我踏破铁鞋跪破了膝盖才有了你!”裴老曾经真心许的愿望已经实现,所以他绝对不会背弃。“你的劫数要的是你的命!你如此云淡风轻藏着那个女人,是真的活够了么!”
“我命由我!那些狗屁的结束我根本不信!”
“啪……”
裴斯辰话音落下,裴老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响彻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内回荡……
“既然你不肯说那个女人是谁,那我便一个都不放过!”裴老缓缓闭上的双眼,他快速捻动着手中的佛珠似在忏悔,“阿辰,或许在你眼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我为了你,为了裴家, 不得不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