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得不算慢,就是语气没比他好多少。
“干嘛?”
宋春庭骄矜地问。
他拧着眉命令。
“进来。”
说完就要挂电话。
宋春庭在他看不见的另一个房间狠狠噘嘴,抢先一步拒绝。
“我不要替你洗澡。”
然后比他更快地挂掉了电话。
谢淮楼额上青筋跳了跳,坐在池子里僵了一秒钟。
在外面还知道给他面子,回到家就开始不听话了。
皮又痒了。
过了十分钟,谢淮楼好歹把澡洗好了,这才去敲宋春庭的门。
宋春庭洗澡向来比他磨蹭,她先要仔细地卸妆,那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
卸完妆后,又要耐心地吹头发,而且仿佛就是故意的,拖拖拉拉地用最小档的风吹。
那微弱的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每一根头发都像是被精心呵护着。
谢淮楼在床头坐了快半小时,可她还没收拾好。
他渐渐失去了耐心,懒得再等她,把手里的书往床头一放。
然后去了厨房拿了一盒冰块放在床头柜前的冰层里。
接着他人埋进被子里,面对着墙,背对着她。
少年的背脊不比同龄人宽厚多少,反而还显得消瘦,只是藏在宽松的睡衣里看不出来。
他那倔强又暴躁的模样,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
宋春庭则不紧不慢地继续吹着头发,看着谢淮楼背对着自己,她也转过身去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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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另外折腾了二十分钟,这才掀开被子睡觉。
结果谢淮楼还没睡着,她一躺下,他就转过身来抱她,用十分不善的语气问她。
“吃夜宵吗?”
黑暗中,宋春庭抿紧了唇,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谢淮楼塞了满嘴的冰块。
那冰冷的感觉瞬间让她发出“唔唔”的声音,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走。
冰块在她嘴里慢慢融化,水往喉咙里流,吞咽不下了就溢出,顺着嘴角和颈侧往下流。
她被胀得脸色充血,胸口起伏不定,想求他拿出去,她不想这样。
但是谢淮楼根本不听,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霸道和固执。
放过我,淮楼哥哥。
她心底在求他。
谢淮楼双手伸进去和冰块一起搅动,那冰冷的触感让宋春庭握紧了手,紧绷着,抵抗着。
谢淮楼把手和冰块都从她嘴里拿出来,下床打开灯。
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那明亮的光芒让宋春庭有些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
谢淮楼又重新坐回床上,打量她狼狈的样子。
宋春庭面色通红,伴着细汗,力竭地大口呼吸,胸腔起起伏伏,长发散作一团,如同一个被狂风肆虐过的花园。
他心情平缓许多,靠近了撑着半边身子,替她擦干净刚刚溢出的水渍。
那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宋春庭乖乖的说。
“谢谢淮楼哥哥。”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一丝无奈和顺从。
谢淮楼的心情又好了几分,他低下头亲吻她,舔过颈侧,在宋春庭湿了睫毛的眼皮上轻吻。
那温柔的触感如同羽毛轻轻拂过,让宋春庭的心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