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了点,但是被他收拾得很干净。
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没有人会乱动。
而宋春庭,尽管嘴上嫌弃,却还是会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
她想看看这人头脑发热选择这样的生活后,到底有没有好一点。
有时候宋春庭去得早,便能看到林夏蹲在水管底下洗衣服的身影。
那里只有一个洗脸盆、一块肥皂、一个刷子以及他那一双勤劳的手。
这些便是他全部的洗衣工具。
他洗得极为卖力,仿佛要将生活的疲惫都从衣服上洗刷掉。
他先挽起袖子,用水把台阶冲得干干净净,水流在地面上泛起微微的涟漪。
接着,他从脸盆里把衣服拎出来,小心翼翼地铺在台阶上。
肥皂在他手中快速地挥动着,“欻欻”几声,便在衣服上抹出了一层厚厚的泡沫。
然后,他抡起刷子,“刷刷”地用力刷着,小臂上绷起一层浅浅的肌肉,关节看起来有力极了。
那些衣服很脏,刷出来的泡沫不是黄色就是灰色,仿佛承载着生活的沧桑。
他把衣服放进水里漂洗了好几趟,连着倒出几次浮着水沫的脏水。
每一次倒水,都像是在与过去的困苦告别。
最后一次拎起来时,衣服已然干干净净。
他熟练地拧干,甩开,那动作一气呵成,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练习。
随后,他把衣服晾到绳子上,看着随风飘动的衣物,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干完活儿,他甩甩那骨节分明的手,向宋春庭走来。
他背着光,身影在阳光的勾勒下竟也显得高大清隽,比在学校里的时候有气色多了。
有时候下雨。
他们便躺在屋檐下,门开着,床尾正对铁门。
他们仰头看雨,眼中满是对生活的思索。
这里没有乡间盎然的春色,没有淅淅沥沥的雨打窗台那般诗意的画面,只有豆大的水珠砸在开发区土黄的地面溅起的泥点子。
这个时候,宋春庭会闷闷地笑。
林夏奇怪地转过脸来,眼神中充满疑惑。
“你笑什么?”
宋春庭说佩服他的生存能力。
“真不知道这种地方你怎么住得惯。”
林夏则一板一眼地说。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的眼神坚定。
他们时常会在闲暇之时聊起各自的小时候,回忆那些或欢乐或苦涩的过往,也会聊起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