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谢淮楼才察觉到异样。
以往不论他怎么作,木头精的反应也只是冷淡而已,但她今天的冷漠和烦躁格外明显。
这是什么意思?
后悔和他睡了?
烦他烦得不行?
嘿,爷还就他妈喜欢给人找不自在。
“我昨晚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谢淮楼盯着宋春庭的眼睛,语气冰冷道。
“你听话,我保证你过得舒服,你不听话,我让你全家都不好过。”
宋春庭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看着他。
远方天际压着厚厚的乌云,台风北上今夜将路过华北。
夹杂着水汽的风吹得古榕树沙沙作响,不知那棵树上的蝉拖着凄厉的长调子叫了一声。
谢淮楼心底一酸。
“昨晚你还那么热情,为什么今天就变脸了。”
“我没有。”
“行吧,不见就不见吧,你不痛快,他们也难受。”
谢淮楼叹了口气,勾着宋春庭的肩膀往回走。
“那先带你去看我们的新家,今晚开始就别回你的破房子了,我在附近有一套别墅……”
宋春庭脚下没动,果断道。
“不去。”
“……操!”
谢淮楼彻底怒了。
“我不是和你商量,知会你一声,你现在是老子的女人,再住那种地方,你让老子的脸往哪儿搁。”
平时张牙舞爪像个躁郁症患者的样子只是谢淮楼作为硬汉猛男的保护色。
脸长成他这样再整天温柔款款、笑意盈盈的,亲妈都不信他不喜欢男人。
而当他沉静下来,不动不笑认真盯着人看时,周身显出桀骜冰冷的戾气,足以令人忽略他阴柔妖娆的长相。
突然,宋春庭脚下一轻,整个人被谢淮楼打横抱起来塞进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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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谢淮楼一脚踩下油门,法拉利在震天动地的轰响中开出了清华东门,左拐右拐驶入了附近的别墅区。
输入开门密码,谢淮楼肩膀上扛着宋春庭两三步攀上楼梯,一脚踹开卧室房门,将人甩在床上。
他连鞋都没脱,在宋春庭平静而冷淡的目光中“咔哒”解开了腰带。
“新家第一炮,还是得在床上。”
宋春庭躺在床上,挣扎着坐起身,又被谢淮楼按着肩膀压回去。
谢淮楼面色阴沉,眼神不善。
“你跟我闹什么呀?”
“……”
“嗯?”
“……”
“你跟我闹什么呀?”
他捏着宋春庭的下颌。
对峙仿佛将时间冻结了,这栋没人住过的别墅一片死寂。
窗外的院子里种了两棵西府海棠,树梢上喜鹊来飞去婉转啼叫,将房间内安静衬得更加可怕。
“昨晚还抱着我,今天穿上裤子就不想理我。”
谢淮楼冷笑。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宋春庭。
“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