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庭紧紧护着自己的衣襟,偶然看谢淮楼的打开的储物戒中,几瓶眼熟的药罐,她忙问。
“那几罐是什么?”
谢淮楼闻声,将两罐《护腰增肌丹》、《生精补气丸》拿出。
这是从前仙尊给他的,他虽不喜这药物的名字,但一直小心收着。
一下就想起那时被宋春庭质疑雄风有问题的事。
宋春庭拿过药罐,打开一看,里边的药完整无缺,丝毫不动。
“哎呀?你怎么不吃呀,跪伤了身体,也不补补。”
谢淮楼一下就有些咬牙切齿,凑到宋春庭身边,气音而问。
“仙尊我身体有无问题,需不需要补这些,仙尊不是最清楚吗?”
热气铺洒在宋春庭敏感的耳际,红晕顺着耳际一下就爬满了小脸,他那样口吻的说法很难不让宋春庭误会。
“你误会什么呢?!我们那时又没有…哎呀!是跪伤的药,是正经药,不是……”
宋春庭越说来声音越小。
谢淮楼瞧着她那小模样,忍俊不禁,朗声而笑。
他先是想到,他那时虽然还没有和宋春庭做到最后一步,可是别的什么都有,但他不能说也绝不会说。
他就是爱看宋春庭妖媚的面容每次都羞红了脸的模样,爱极了她外冷内热又纯真的性子。
宋春庭忽然提起往事,她带着愧疚和心疼,有点不敢靠近谢淮楼。
“谢淮楼,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当初那般故意罚你,侮辱你,可你一直对我恭敬有礼,照料有加。对不起…我,我曾经非常不好……”
谢淮楼拉过宋春庭紧紧抱着她,亲着她的额头,正视着宋春庭的双眼。
“淮楼从来都知道仙尊是怎么样的人。仙尊收资质低但品德良好的弟子,教导他们修炼的帮助,给予他们平等的平台,鼓励他们自己的成长。此是仙门仁义之道。”
“可我偏偏就是对你不好……”
宋春庭面都皱一块了,搭腔道。
谢淮楼却摇摇头。
“仙尊告诫过我另选他地的,是淮楼自己执意留下,谁规定一定要对自己拒绝过的人好。”
“仙尊从来也只罚淮楼跪,苛责几句,却都认真教导我修炼,会观察我修为的进步。淮楼年少便筑基后期从来都不只有淮楼自己的天赋和刻苦就可以完成的。”
“而且……”
谢淮楼回忆灿笑。
“仙尊的性子其实一直都很温和,并不懂苛责别人,连凶巴巴的表情都是扮演的,说重话时还会偷瞄淮楼的反应。”
宋春庭一愣,揉了揉自己的脸,自己原来是这样的?
宋春庭能在谢府和所有人打得火热,能和遇到的人都相处愉快,便知她性子不止是温和还纯善真挚,甚至是体贴和温柔的。
在玄剑宗时即使不怎么出门,但玄剑宗的弟子都知道春庭仙尊好相与。
为此谢淮楼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和努力,才拦住一群想向宋春庭请教,妄图亲近的弟子。
“仙尊一开始并不会苛责淮楼,只是无视。后来才坚决不让淮楼呆在庭雅宫,仙尊并不是厌我,反有点惶恐不安。为什么?”
谢淮楼疑惑问道,这也是他心中一直的疑惑。
宋春庭一下就想起,曾经自己迷茫孤独的那些日子,被戳中内心深处的心事让宋春庭猛然一跳。
“对了!谢淮楼啊,你最近压制可有何不妥?本尊帮你看看?”
“仙尊扯开话题两次了,仙尊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谢淮楼盯着宋春庭不自然的面容,长指转动脂白的药瓶。
“仙尊自己来,还是淮楼来。”
其实昨晚上药前就不疼了,但宋春庭为避着谢淮楼,便没说。
谢淮楼一直忧心,千里迢迢跑了趟蝶峰楼,重金求买珍贵的天山雪莲膏。
于萧一开始不愿卖,谢淮楼自责宋春庭的伤,只能说出给宋春庭买的。
于萧一听,忙追问宋春庭的状况,无需费用让谢淮楼转交给宋春庭,还将蝶峰楼其他珍贵药材一并送出。
谢淮楼自不愿接受‘情敌’的东西,更不会让他有接近仙尊的机会,让仙尊听到他任何的消息,坚决抛下巨额灵石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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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楼蹲下身躯为她抹药。
近几日城中除了各仙门豪杰云集,还有一件趣事。
如今民间坊间流传着一本特别风靡的话本故事。
讲的是一位武力高强的女师傅中了情药,强迫于世家小徒儿解毒的淫秽故事,人物与故事情节描述得无比香艳,吸人夺目。
师徒乱伦这样的悖逆伦理的故事总是能吸引很多人,又是女子强迫于男子,一时风靡全城。
每当书架一上架就被售空了,还延伸出许多木偶戏,皮影戏,例外女师傅的形象都丑陋如妖怪。
事情愈演愈烈,对于这样的淫秽书籍自然有官府管,谢家也有干预,下律令禁止售卖。
但是还是从各种地方被销售出,能背着谢家的势力流传而出,背后没人推波助澜是不可能的。
谢淮楼只看几页,一下就发觉了不对劲,除了书中是女师傅强迫的小徒儿,其余的全都是按照他与宋春庭的身份设定的。
城中现在都是在议论那师徒乱伦的伦理纲常,显然有人想要利用宋春庭和谢淮楼之事做文章,而很明显冲着宋春庭而来。
谢淮楼的担忧,又再加了一个,他和仙尊算是师徒乱伦吗?
他可以丝毫不顾及这一切只想和仙尊一起。
但仙尊呢?
她是修仙界享誉有名的春庭仙尊,登高跌重,旦出现令人不齿的奸情也都会是女方承受的辱骂和苛责更多,谢淮楼忍受不了宋春庭受委屈。
宋春庭在一堆被收缴而来的书堆中拿起一本看,看得津津有味。
她忽然一笑,指着话本朝谢淮楼惊奇的喊。
“谢淮楼,快看,这像不像我和你的身份。”
书中的女师傅凶神恶霸侮辱着小徒儿,里边的春宫般的场景描述极为香艳。
看得宋春庭小脸通红又忍不住的反复观看。
谢淮楼这边正在忧愁呢,宋春庭倒是兴致盎然,谢淮楼重音喊。
“仙尊!”
宋春庭忙将书藏于身后,正了正态度,开口说。
“此事应是薛樱所为,情毒是她使用的,唯有她才窥探到我们的事情。所为何意味明显,她总不能煞费心思流传这种话本,是为了赞颂我的歌德。”
谢淮楼眉心紧皱,他当初就该直接杀了薛樱的。
“仙尊…没有别的任何感想吗?”
比如伦理纲常的重压,仙尊会选择与他分道扬镳……
“有!”
谢淮楼仿佛被等着宣判的囚徒般,心中猛然一颤。
宋春庭指着话本对谢淮楼说。
“我想当里边强迫小徒儿的恶霸师傅,谢淮楼你演被夺清白揪着被子哭泣的小徒儿。”
谢淮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