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彼岸花19(1 / 2)

你拆过礼物吗?

那是一件专属于你的,满眼都是你的“礼物”。

时过多年,谢淮楼早已记不起年幼时拆礼物的喜悦,他只知道指尖疯狂颤栗,心跳过度加速。

他甚至不敢眨眼。

害怕她只是个虚构的幻境,怕她会从眼前如烟消散。

对面二楼的灯光明亮,透过夜间层层薄雾,晃过窗户,照亮她纯情的小脸。

她抓着他粗糙的手指,浅浅滑过领口,扯散斗篷的蝴蝶结,缠绕的红丝带崩开,毛茸茸的红色斗篷滑落。

“你...”

男人呼吸急促,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穿着吊带小红裙,深V边缘是绒白色,衬的瓷肌如雪,腰际到臀的部位是镂空的,刚好露出后腰那朵灼目的红花。

裙摆很短,勉强遮过半臀,清纯白色吊袜上点缀可爱的蝴蝶结装饰,裙下的世界神秘诱人,等待着他深埋其中,细细探索。

宋春庭也是第一次穿,紧张又害羞,扯着裙边问他。

“你喜欢吗?”

他回了点神,看她低头娇羞的样子,抿唇笑了。

“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不吻我?”

谢淮楼眸光似火,幽深地凝着她,他弯腰凑近她耳边,用低哑的气音问。

“想我了?”

“想。”

她耳朵红了。

男人笑着吻她耳尖。

“为什么随便跟人喝酒?”

他声线低沉,隐隐透着一丝审问的严厉。

“啪!啪!”

他上来又是打了两下狠的,“说话。”

突如其来的问话听得她一头雾水,懵怔几秒。

这是什么意思?趁机跟她算旧账?

宋春庭委屈极了,收礼物时那么温柔细腻,拆开后各种凶残暴力。

“我错了,我不该喝酒。”

她柔柔的补充一句。

“我以为你会很快回来,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认错语气还算诚恳,他沉下呼吸,散了些许灼气。

“晚上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电话打不通...而且...我..,我不知道那是你……”

“行李箱呢?你藏哪里去了?”

“我没有藏,我只是……”

她咬了咬唇,又沉默了。

谢淮楼眸色瞬沉,厚重的手掌扎扎实实的打下去,她被打得身子一颤一颤,哭声分外明晰。

“不要了...呜...真的打得好痛。”

情绪失控的男人终于停手。

“我把空箱子给苏明越,我告诉他我不要箱子了,我也不去法国了,我会留下来,我要在这里陪你。”

他微微怔住,有几秒时间找不到呼吸声,脑子时而混沌时而清晰。

他只不过想找个幌子发泄一下心头的怨气。

且不说他喜不喜欢这个惊喜,光是回家找不到人,那种心被挖空的窒息感,他现在回想起来都隐隐后怕。

失而复得的充实,远高于这世间所有的喜悦。

谢淮楼冷静下来,无比懊恼刚才类似体罚的幼稚举动。

他伸手把委屈流泪的女人抱进怀里,她抗拒的推他,娇声放狠话。

“不要碰我,混蛋。”

“真不要?”

他话带笑意。

“嗯。”

她想着自己精心策划的惊喜最后被人这样对待,越想越难过,推开他就要上楼,被他眼疾手快的拉进怀里。

……

快天亮时,小别胜新婚的两人终于结束战斗。

谢淮楼抱她进厕所洗澡,她全身乏力,懒洋洋的贴着他。

赤条条的人儿钻进蓬松的棉被,她闭着眼低低呼“冷”,炙热的火源很快送达。

她寻着他的气息抱过去,埋在他怀里呈鸵鸟状,刚被吹干的黑发铺满他的前胸,像个披头散发的小疯子。

“谢淮楼。”

“嗯。”

“我有话...跟你说。”

她说话很慢,困意如山倒。

“可是,我好累……”

他勾唇笑着,吻了下她的发顶。

“睡醒再说。”

男人呆看着逐渐明亮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等她陷入沉睡,他缓慢翻身从床头柜拿出药膏,手伸进被子,找到被弄伤的地方,小心翼翼抹开药膏。

她不舒服的皱眉,嘴里在细声嘟囔什么。

他觉得好奇,凑近去听。

“不要了……”

“老公,喜欢你。”

男人眉宇沾染愉悦,被她迷糊的梦话哄得眉开眼笑,忍不住亲亲她的脸。

这份生日礼物,他很喜欢。

往后的每一年,他都会用心的再拆一遍。

如果“哥哥”不再是他的专属。

那么“老公”,必定独一无二。

江南的雪洁白如玉,轻盈灵动,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种子,在风中翩翩起舞,落得温柔而缠绵。

宋春庭醒时已过午后,她翻身摸到身侧,指尖触到一片沁凉。

半睡半醒间,她唇角笑意未脱,整个人藏进温暖如春的被子里。

回想昨晚那一夜,脸颊的红晕弥散全身,像只煮熟的小虾米。

楼下小院隐隐传来齐齐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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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床,拉开窗帘,屋外一片皑白,抹开窗户上的雪雾。

小胖子包成粽子,不情不愿的被男人指挥打扫院里的积雪。

宋春庭忍不住笑出声,转身走向衣柜,换了身舒适的居家服,心情愉悦的下楼。

客厅餐厅打扫的一尘不染,男人正弓着腰在厨房忙碌,看那架势,大概率是每周一次的大扫除。

“需要我帮忙吗?”

声音从身后冒出来,他没回头,因为有人轻轻抱住他的腰。

谢淮楼放下手里的抹布,用清水洗净手,回身看她,幽暗的黑瞳闪烁亮光。

“那里还疼么?”

她愣了下,呼吸滚烫。

“还行。”

“那屁股呢?”

她脸上红光炸裂,娇娇地瞪他。

“你能不能说的委婉一点?”

“行。”

他满眼皆是笑意,盯着她久了,胸腔容易热。

“被我打过的地方,疼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勾起千层回忆。

那画面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我走了,不理你。”

她羞涩的转身想逃,被他勾着后腰带进怀里,也不吱声,安静的抱了一会儿。

“我出去...看看齐齐。”

她生怕小胖子突然冲进来,倒不是想刻意隐瞒什么,总归在孩子跟前注意点,尤其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外头下雪了,穿个外套再出去。”

“好。”

女人轻轻推开他,转身时又被他叫住。

“等会儿。”

“嗯?”

下一秒,一个用白纸折叠的帽子放在她头顶,她看不见,抬手摸了摸,只觉新奇,像小时候在幼儿园老师教过的手工玩具。

“你弄的?”

“嗯。”

“你那手看着粗,还挺巧。”

谢淮楼吊儿郎当地笑,挑起浓眉,“我的手巧不巧,你不是最有发言权吗?”

她足足愣了两秒,回过神后见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羞恼的掐他腰上的肌肉,掐了半天掐不动,气急败坏的踢他一脚,愤然离场。

屋外沉迷扫雪的齐齐都快冻成小雪人了。

宋春庭见状,赶忙让他回屋里暖和暖和,恰逢此时,张婶在隔壁高声召唤齐齐,小家伙如释重负,扫雪的工具递给她,屁颠屁颠的跑了。

她看着远去的肥硕身影,笑得几分宠溺。

“滋滋。”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拧起一看,妮娜打来的视频通话。

接通后,画面里突然蹦出妮娜巴掌大小的脸蛋,那双漂亮明亮的小猫眼,清亮泛光,看人时总是含情脉脉,绿茶们特别追崇的桃花眼。

她坐在电脑前,穿着白色小吊带,低胸款容易露春光,她毫不避讳,笑盈盈的露给女人看。

“有没有觉得...我有些不一样?”

宋春庭眨巴眼,愣愣地说。

“你整胸了?”

“呸,你这女人会不会说话?”

她气的坐直身体,由上至下拍给她看。

“我可是纯原装,天生丽质,就是最近偷吃了个小网红,味道不错,人一舒坦,某处就开始膨胀。”

女人抿唇笑了笑,早已习惯听她讲各种乱七八糟的性史。

自她大学期间接连遭遇几个渣男后,彻底对男人失望,笔下的每个男主都是被女主踩在脚下摩擦的悲惨命运。

光就这几年,宋春庭已经听过她无数个床伴的代号,比如林大棒球男,比如21cm,比如一夜七次郎,比如电动小马达。

她属于那种会饿一段时间,然后集中吃饱的类型。

写文时专心码字,偶尔偷吃,完结后会放2个月的长假,这两个月可说是夜夜笙箫,各大夜店的超级vip,吃过的男人不计其数。

妮娜有自己的原则,不仅不负责,同一个男人还绝不睡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