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看清,迎面扑上来一人,二话不说跳他身上,如藤蔓般缠紧他的身体。
牧洲站着不动,静止几秒。
那人埋头在他耳边,喘息急促,灼燃的热气如扔进火堆的木棍,肉贴肉地厮磨,烧得面目全非。
“厕所里有蜘蛛。”
她嗓音捏得很细,软糯而不做作,冰凉的鼻尖贴着他的脖子,唇瓣似有若无地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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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两手放在身侧,也不抱她,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
他笑了下。
“在哪里?”
她不愿回想,手指颤巍巍地往后指
“里面那间。”
“你先下来。”
妮娜不依
“不要,我害怕。”
他不冷不热地问。
“你抱着我就不怕了?”
女人闻言缓缓抬头,近距离同他四目相对,电光石火间,连空气里的火光都在吱吱冒烟。
两人都是不符合年龄的童颜,乍一看有高中生恋上大学生的纯情暧昧感。
她穿着青涩的校服,黑瞳灿若流星,满脸遮不住的胶原蛋白,猫咪般的美颜让人很有保护欲。
牧洲独特的磁场自带少年气,除了工作,私下干什么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调调,看似慵懒,实则城府颇深,绝不踩任何一个危险的坑,同外面那些光有颜不长脑的男人截然不同。
“牧洲哥哥,你要扔下我吗?”
男人稍有兴致地打量她毫无破绽的笑脸,嚼着那声亲昵且过界的称呼。
“...哥哥?”
她懵懂的眨眼,无声胜有声。
有问题吗?
“行,妹妹喜欢抱就多抱会儿。”
横竖不过是演场对手戏,反正闲着也无聊,陪她玩玩也无妨。
他往里走几步,女人时不时往后瞄,矫揉造作的大叫,两手缠着脖子抱紧他,在他耳边叫得像发春的小奶猫。
牧洲沉沉吐息,这声音比骚气,听得人来火。
这段时间他忙得天昏地暗,太久没碰女人,冷不丁来这一下,着实考验所剩无几的意志力。
他踹开里间的门,目光扫射一番,淡声问。
“蜘蛛呢?”
“刚才还在,兴许跑了。”
男人皮笑肉不笑,无情戳破。
“但凡高中学过生物都不会用这么聪明的借口,你的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蜘蛛需要冬眠?”
她心虚地垂眼,咬了咬下唇。
文科生哪里记得那么多,早知道用蟑螂了。
“闹够了吧,下来。”
他还算好脾气,再烦躁也得楼哥媳妇几分薄面。
妮娜睁着漆黑的圆眼睛看他,两条细胳膊搂着他,瘪瘪嘴,眼眶红了,像被人欺负的小可怜似的。
牧洲被她这出弄得措手不及,不禁纳闷。
这一没碰她二没凶她,眼泪是从哪里挤出来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头皮扯得疼。
“我没说不信。”
“那我见到的那只它就是喜欢看美女,诈尸不可以吗?”
“呵。”
他没忍住,勾唇笑出声。
“可以,是我小人之心度你的君子之腹,对不起行了吧?”
“不太行。”
“哪里不行?”
妮娜嫣然一笑,沾了火的视线扫过他白到发光的脸,掠过喉结。
她呼吸停了停,伸手摸向他脖子上那颗小小的黑痣。
她低头看他的眼睛,娇软地问。
“牧洲哥哥,这里...有人亲过吗?”
牧洲仰头盯着她唇边那抹作恶的笑,小恶魔头上的角藏地再隐秘,他依旧能一眼看穿。
他胸腔发紧,眉头轻蹙。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
笑容明艳的女人拉长尾音,指尖抚过略带禁忌感的黑痣,在他深沉的注视下,低头亲吻他的下巴。
软乎乎的触感,喷洒的鼻息炙热撩人。
就像刚出锅的汤圆,咬破软糯的外皮,甜腻内馅顺着舌头滑入喉头,唇齿留香。
她淫靡的舔唇,侧头在那颗黑痣上落下一吻,耳边炸开男人沉闷的细喘声。
妮娜满意的低笑,凑近他耳边,以胜利者的姿态说话。
“我以为牧洲哥哥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一秒收起笑,迅速从他身上下来,没急着后退,保持肌肤相贴的暧昧距离。
牧洲低头,那眼神说不出的玩味挑衅,早已看穿她的小心思。
有人撩起他的外套,动作熟练地摸进去。她解气的扬眉,露出孩童般的微笑。
“它起立了,不到一分钟哦。”
牧洲没吱声,盯着她出完恶气后神采奕奕的样子。
妮娜帅气地推开他,神清气爽地扭头出门,刚走一步被人扣住手腕。
“——啊!”
她被抵在墙上,头顶的灯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模糊她眼前的世界。
他笑着弯腰,放大数倍的脸迅速凑近,平视的角度。
她两手挣不开,愤怒得只想用脚踢他。
“朱妮娜?”
身高差距下,她气势弱了一截,骂人都像调情。
“干嘛。”
他轻挑眉,满眼戏谑。
“你就这两下子?”
在此之前她从没失手过,更不会占据下风,所以看他一副掌控全局的嘚瑟样就来气。
“放开,不然我叫人了!”
“叫谁?”
他笑意加深,空置的另一手解开羊角大衣最下面的衣扣,骨节分明的手极自然地摸进去,隔着贴身小吊带细细揉弄她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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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她后脊直发麻,没出息的软了腿。
牧洲游刃有余地接住她下坠的身体,顺势用唇碰碰她的耳朵。
“妹妹比我想象的还要软,腰真嫩。”
“你...”
她双瞳喷火,杀他的心都有了。
男人慢悠悠地直起身,那笑容看着着实欠扁。
他随手松开她,抬步往外走,憋着火的女人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今天这团火要不发泄出来,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女人倏然出现在他跟前,他还在愣神,她垫脚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瓣凑上去,他下意识偏头,吻落在他侧脸上。
牧洲回头,轻佻地笑。
“不服气?”
“少废话!”
她发了狠,不管不顾地掰过他的脸,他猝不及防被人堵住唇,来不及讶异,软糯湿热的小舌头伸进来,他脑子麻了几秒。
外面睡过得女人,他从不接吻。
单纯的发泄无需扯上感情,他的理解里,接吻是情侣做的事,他不相信爱情,但并不想玷污那片美好。
“嘶……”
他闷哼皱眉,舌尖被人狠咬一口。
呼吸声沉了又沉,妮娜赌气地,急不可耐地咬他。
女人的吻技比他还差,磕磕绊绊地厮磨牙齿,同跟她表现出的老手气质浑然不搭。
他喉头滚了几下,用力摔上门,搂着她的后腰按在门后亲。
“咚咚。”
一门之隔,有人敲门。
“牧哥,你在里面吗?”
来人是大光。
“嗯……”
她扭头躲他的亲吻,他的吻追过去,从唇角亲到耳边,喘息粗重,眼底笑意不退。
“这怎么算,平手?”
“我从没输过。”
妮娜满面潮红,嘴依旧很硬。
“你也赢不了。”
牧洲两手撑着门,把她禁锢在双臂之间,低头看她,意味深长道。
“这种游戏,没有输赢。”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视线扫过他脖子上的黑痣,小小的,莫名其妙的性感。
“如果我非要分胜负呢?”
刚才几番试探,两人心知肚明,自己是什么人,对方是什么人。
“哥哥让你赢。”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慢悠悠地说
“别闹就行,头疼。”
屋外落起鹅毛大雪。
妮娜套上外衣帽子,精神恍惚地回到宋春庭身边,脸颊的红晕还在烧。
“你怎么去那么久?”
女人疑惑地问她。
“补妆。”
她搪塞的应,故作不经意的朝那头看去,男人伫立在雪中,正同身侧的谢淮楼聊天。
他个子高挑,身形不瘦不柴刚刚好,略显凌乱的黑发随风荡漾,笑起来清爽俊朗,符合娃娃脸的气质,相悖于暗黑的内在。
“妮娜?”
“啊。”
她回过神,脑子发懵。
“怎么了?”
宋春庭很少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解地问。
“看什么这么入神?”
她收回目光,笑颜如花。
“看雪。”
其实北城也有雪,只是不如这里有趣。
发呆之际,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看了眼,明亮的眼睛瞬间沉下去。
“春春,我接个电话。”
宋春庭看她表情都能猜出一二,“你妈?”
“嗯。”
妮娜闷声应话,垂头丧气地走向无人的空地。
她只不过想喘口气而已。
这样也不行吗?
不远处的货车边,两个男人在雪中聊得正欢。
牧洲指尖夹着未点燃的烟,视线一路追着女人挪到那头的空地,她蹲在地上,冷得缩成一团,接电话时不忘在薄薄的积雪上画圈。
谢淮楼瞧见,难得多嘴说一句
“我以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