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在撒谎,他也只能这么说,对一件事情失去兴趣的时候事情本身就会突然间变的索然无味。
莫非拉一把,铁定被人打。
好心伴你行,你却不领情。
让你暖暖手,你却慌如狗,
好心当成驴肝肺,做个好人真叫累。
何文萃想不通卓飞为什么会急刹车?显然有点失落,她不明白卓飞的心中所想。
眼看着卓飞往河边走去她也只好作罢,何文萃煞有介事地将卓飞送到渡口边又折射回去。
何文萃浑身不是个滋味,她前后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这些年折在她手里的男人自己都记不清了,自己看中的男人从来就没失过手。
她猜测卓飞应该是忌惮卓云山,亦或是未经人事的小伙子不开化而已,他的手法是那么的慌乱无章。
卓飞在渡口边压低着嗓子呼喊着,河对岸的几个人听到卓飞的叫声急忙回应着。
斌子几人亲眼看到卓飞往那人身上踹上一脚,然后就各自跑开了,慌乱中谁也顾及不到谁,跑到渡口时才发现卓飞没有跟上来。
他们听到后面有人追就先上船过河,到岸后就一直在河边等着卓飞,此时听到卓飞的呼喊各人精神为之一震忙着划船迎接。
卓飞躺在床上回味着摸在何文萃身上的那种感觉,虽然隔着一层衣服,却仍然能感觉到那种柔软,像是捧着两个热水袋。
只是因为想到卓云山他才慌忙地收住手,否则还要再摸上一会。他十分肯定如果继续摸下来何文萃会做什么,现在想起来真是庆幸自己当机立断。何文萃?他还没把她放在眼里。
卓飞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卓云山掐着他的脖子令他喘不过气来。他现在并不懂卓云山为什么如此的恨他?中年男人的沮丧,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痛。
冬天的乡村没有绿荫草木的点缀显得有点颓败,路上很少见到有人出来更显得有些冷清。
卓飞每天都迟到,他也再不像之前那样去找卓品超,迟到成了他的必修课,老师对这个学生的存在也是似有还无。
卓飞添油加醋地把那天晚上的经历说给兄弟们听,暖水袋成了他和兄弟们之间对女生的戏称。他们会目测女生胸部尺寸给她们取外号,李林红是暖水瓶,黄小娟是咸鸭蛋。
春节的时候卓青玉回来了,一年的时间让卓飞不止一次地幻想着他与姐姐久别重逢的场景,真正相逢的时候,那场景却是他想象不出来的。
卓青玉的变化很大,大到一个农村少年对外部世界的猜测缺少现实的认识,大到一个懵懂少年对新生活的无限向往。
一个个新鲜名词从青玉嘴里蹦跶出来的时候冲击着卓飞的幻想,一件件新奇的物件从青玉的密码箱掏出发来时更令他目不暇接。他憧憬着大都市,他想逃离农村。
青玉带着卓飞去县城买回一台电视机,他们家唯一一件像样的家用电器,卓飞是有生以来第二次去县城,上一次去县城还是在他母亲怀里抱着去的。
卓飞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各种好奇心,但也难免被县城的场景所惊诧,这是一个农村孩子所无法想象的世界,他偷偷在心里狂妄地许下一个愿望“早晚有一天他也要住进这城里来。”
大年初一的早上卓飞翻着姐姐的百宝箱,他记得在箱子里面看到过一个眼镜。他在电视节目里看到一些歌星戴着墨色的眼镜,跳着舞,唱着歌别提多潇洒。
“你找什么呢?”
“你箱子里是不是有个眼镜?”
“你别随便翻我的东西,这么大人了还是那么没规矩。”
卓飞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扒拉着。
“这是什么东西?那这还有一件!”卓飞手里拿着两个东西比划着,形状比眼镜大的多。